這是七年來迄今爲止最慘烈的一場大戰,雙方幾乎是拼盡了自己所有的心血不留半點後手。
斷肢殘臂屍橫遍野。
滿目間全是令人作惡的血腥。
然,這就是戰争,殘酷的戰争。
收割人命就像收割麥子一樣,眼睛眨都不眨一下。
遠處戰場在瘋狂的殺戮着,而躲在亂石林中的北堂骁對這一切毫不關心,好似那些倒下的不是他的子民一般。
他在看到墨翎像個傻子一樣随着木槿跳了下去的時候,整個人瘋狂的大笑起來,“哈哈……終于死了……折磨了我四年的人終于死了……”
自四年前差點被墨翎給廢了,墨翎就成了北堂骁的心魔,他用四年的時間卷土從來,更用整個營地幾萬的士兵做籌碼,終于将墨翎給弄死了,給弄死了,早知道他那麽在意那個副将,都能跟着跳下去,他就該抓那個副将。
不過不要緊,現在效果一樣,夠了,夠了。
這玄天崖可是有百丈之深,誰也不知道下面是什麽,哈哈,墨翎必死無疑,還有那個小娃娃,他讨厭的人終于全部死了。
北堂骁在這裏癫狂的大笑,那邊蒼狼之獅的人卻是瘋狂的吼叫了起來,“老大,将軍……”
憤怒支配着他們厮殺到無力的身體就像注入了生機一樣,一個個變得勇猛無敵。
北堂骁癫狂的笑了一陣子,直接順着亂石林内早已安排好的道路轉身離開。
墨翎已經死了,蕭營的大敗之勢已顯,他要留下來幹什麽,留下來做俘虜嗎?
僅剩的兩個啞衛見任務完成直接追着北堂骁去了,完全不顧及躲在一邊捂着嘴深怕自己哭出聲音引起注意的羅蓮。
羅蓮在他們眼裏不過就是個誘餌就是個棋子,死不死沒什麽意思,隻要墨翎死了就行了。
所剩無幾的鐵甲衛被蒼狼之獅給砍得稀巴碎,然待他們追着北堂骁離開的地方追過去之時,除了一堆亂石什麽也沒有。
還有一些跑到懸崖邊急得就想要順着岩壁爬下去,不過卻是被理智的那一些給拉住了,不是不願意跳,而是現在他們筋疲力盡,跳下去除了死幫不到任何的忙。
活着至少還可以報仇。
沒有了将領,陣型又被撕裂,白澤很快的便控制了戰場,當戰場一被控制,他就迫不及待的騎着高頭大馬領着兵隊沖來了玄天崖,然而玄天崖上并沒有他想要的身影,有的隻是哀傷的癱坐在懸崖邊的蒼狼之獅。
鮮血早已将白澤的一身白衣染成了紅色,經過殺戮的浸泡,此刻白澤的面上沒有半點平日裏的嬉戲笑意,有的隻是滿滿的冷酷殺戮。
看到那一群癱坐的人,白澤的心咚了一下,染血的手緊緊握住墨翎留給他的将令。
幾乎是從馬上滾落下地。
“将軍呢?”堅定着步子向前走了幾步,白澤抖着聲音問道。
然卻沒有人回答他。
“我問你們将軍呢?”白澤一聲暴吼。
然依舊沒有人回答他。(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