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是以前不知道當真有這麽一個人出現的時候,自己是那麽的舍不得将她放到與他同等危險的位置。
但他必須尊重她,就像她曾經說過的,不要把他的想法加注在她的身上,得明白她到底要什麽,這才是真的爲她好。
“木槿聽命。”深吸了一口氣,墨翎沉着聲開了口。
“末将在。”木槿雙手抱拳行軍禮。
“即可帶領五營的兵去營地東側支援六營。”
“是。”木槿抱拳應聲,然後極其利索的轉身就向帳外走去。
傳令兵見将軍下了命令,就知道自己的職責已經完成,立刻起身退了出去跑回戰場,繼續爲戰事傳令。
木槿的離去讓墨翎顯得比剛剛要緊繃得多,然作爲主将若非必要他必須在這裏指揮。
白澤再遲鈍也不至于木槿話都說得如此直白了他還聽不出問題,特别是最近幾日他一直覺得翎跟木槿之間怪怪的,他不是不懷疑,而是不敢相信。兄弟這麽多年,他自認對翎還是很了解的,所以這讓他一直一直不願意相信自己所想。
這天下喊墨翎名字能讓墨翎如此坦然接受的真心不多,即便是他那可都是從小玩到大的交情,甚至有的時候還必須尊禮守法,但這一切在木槿的身上卻從來都不适用,明明木槿那麽無禮,可翎卻是一而再再而三的縱容,試問這世上能讓翎縱容的有幾人。
白澤知道自己此刻想這些有些不合适,但是那是他看着長大的兄弟,他總不能就這樣看着他走上不歸路。
“翎,你說實話,你跟木槿到底怎麽回事?你們之間到底發生了什麽我不知道的事情。”白澤收起了平日裏的嬉笑滿臉的正經,“翎,你不僅是一方之将,你還是淮南王世子。”白澤不敢說哪個字,隻能隐晦的表達。
墨翎用同樣認真的神色看向白澤,“我知道。”就是因爲這些所以他一直在壓制自己的感情,壓制到要崩潰,大概是上天憐憫他,給了他一個不用壓抑的機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麽,我有分寸。至于是什麽事,時候未到,請恕我暫不能相告。”
木槿是女子的事,在一切沒有塵埃落定之前,他誰也不能說,這是爲木槿好也是爲他人好。
木槿已經做到了将領,且戰功赫赫,已經引起了上面的注意,所以這注定是一條充滿荊棘的路,留他和她在上面走就好,至于其他人隻需要在荊棘路的盡頭等着便好。
知情與不知情是有很大差别的,他不想讓無辜的人跟着一起受罪。
白澤定定地看了墨翎片刻,最後選擇了妥協,從小到大墨翎就比他有主意,他除了妥協還能做什麽。
“我隻是想你好好的。”
“我知道。”做兄弟的,情義如何從來不隻是拿出來說的,“你回去休息,明日等你恢複了,還需要上戰場,記得保護好自己。”(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