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木槿的聲音極冷,一邊說一邊推開了墨翎抓着白兔毛的手,隻是不知道這個不用是不用再抓一隻紫貂還是不用這白兔毛做圍脖了。
木槿的推拒讓墨翎抓着白兔毛的手緊了緊,他來送之前就想到了可能會這樣,但他依舊要送,他不能讓這個成爲他們之間永遠的阻礙。
“那一次我隻是不想讓你盯着墨昱看,想讓你看着我,就故意開口引起你注意,至于蘇瑩瑩會開口要紫貂毛不在我意料之中,你的爽快也不在我意料之中。以至于那麽多将士看着,我總不能将東西留下。所以我能做的就是……”
“我不想聽以前的事。”那個時候不解釋,現在解釋還有意義嗎?
墨翎的唇色因木槿的開口打斷而變得蒼白。
“墨翎,有些事情過去了就是過去了……”
“不。”這一次換墨翎開口打斷了木槿的話,“木槿,你逃不掉的,你一日不應我便糾纏你一日,你一年不應我便糾纏你一年,你一生不應我便糾纏你一生,直到你我化爲黃土枯骨,你也休想逃脫。”
木槿想說過去的事情現在再說已經沒有意義,卻沒想到墨翎反應這麽大,直接放出了要跟她糾纏一生的話,他以爲她要說的是什麽。
“木槿,你可以不愛我,但你不能剝奪我愛你的權利。既然這個你不喜歡我拿回去便是,下次換一個好的給你。天色不早了,你早點睡吧,今日不适合讀兵書,明日再讀。”
墨翎好似深怕自己的話被木槿打斷,說得極快,說完之後拽着白兔毛連個反應時間都不留給木槿,轉身就走了,走得極快,幾乎是一個眨眼的功夫就消失在了營帳之内。
木槿愣了好一會才反應過來,他說她不愛他?
想着想着,木槿嗤嗤的笑了,笑得有些譏諷有些冷然,他竟然覺得她不愛他,不愛他……
笑着笑着,木槿笑散了諷刺笑散了冷然笑出了一抹莫名的期待。
既然覺得她不愛他,那麽他就好好的給她證明他要怎樣讓她愛上他……
不愛……
呵……
她怎麽會不愛……
從愛上的那一刻起,她就從沒停止過對他的愛,隻是方式不同罷了……真傻……還是個将軍……還是個世子……怎麽就這麽傻……傻得讓她越發的放不下……
翌日晨起,天色還未大亮,營地裏就響起了一聲高過一聲的慘叫聲。
靠的近的聽得尤爲明顯。
木槿覺得今天的這個叫人起床的聲音比較特别。
不過号角聲還沒響,這又是不被偷襲,她動都不想動,大冬天的不埋被窩起來幹嘛。
慘叫聲從後山一直延續到了軍醫帳。
好不容易因爲戰争停止略微安靜一點的軍醫帳在這個天未亮的清晨又忙碌了起來。
究其原因,吳庸晨起上茅房,一個腳滑從後山上滾了下來,摔斷了腿。
吳庸是誰,那可是吳監軍的獨苗苗,軍營裏可沒幾個人敢招惹他,雖然吳監軍隻是個監軍,沒有什麽實權嗎,但怎麽說也是鄢陵來的大官,也是一個敢跟墨翎怼起來的人,所以就憑這一點,就足以讓衆将士對他稍微有那麽一些忌憚。(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