琵琶半遮面,這還是爲她量身定做的,倒不是這舞蹈,而是這面紗,就曉得她要來,正好給她遮個臉嗎?
目前看來這笑顔不像是敵人,那麽是誰在幫他們,又爲什麽會幫他們?關鍵是爲什麽會這麽恰好的幫他們?就像是一切都算計好的一樣,這人絕不簡單。
揣着心思木槿梗着笑顔走出了營帳。出了笑顔的營帳,笑顔就領着她與一衆姐妹集合,總共加起來差不多十來個人的樣子。
領隊的是那個叫美顔的,十來個人每個人面上都遮着面紗,至于衣服的顔色,可以稱得上是七彩了,幾乎每個人都有一個顔色。
路上遇到巡邏兵的時候,有幾個女子還調戲上兩句,不過有的巡邏兵當做沒看見,有得卻是會趁機摸上一把,然後就響起這些女子的嬌笑聲,而那個領隊的美顔似乎半點也不在意,直到走了一段距離,美顔開口了,“快要到主賬了,都給老娘注意些。”
“是。”剛剛還調笑的女子一下子就收斂了,一個個裝得跟大家閨秀似的,完全看不出半點剛剛的風騷。
果真是逢場作戲的女子,這變臉玩得那叫一個順手。
不一會兒,木槿便随着隊伍來到了篝火最旺盛的地方。
美顔領着一群人站在一個營帳面前站定,很是規矩,不高聲呐喊,而是對着那營帳前的守衛道:“小兄弟,姐妹們都到了,勞煩小兄弟通報一聲。”姿态甚是低微。
守衛的似乎很看不上美顔,隻是睥睨了一眼,不過卻還是轉身掀簾而入,畢竟人是北堂骁宣來的。
不一會兒營帳的守衛就從裏面出來了,并且将關着的簾帳給打了開來,裏面的場景就那麽展落在了木槿的眼前。
這一刻的北堂骁與戰場上的北堂骁簡直就是兩個模樣,此刻的北堂骁端着酒杯一副沒骨頭的樣子癱坐在椅子上,椅子是那種超豪華的大椅子,他幾乎是半躺在上面,椅子上還鋪着珍貴的獸皮,這是其次,主要是他身邊還圍了三個女人,一個按腿一個按肩一個在一邊端茶倒水的匍匐着,這簡直要亮瞎木槿的眼,她完全沒想到會看到這樣的一副場景。
或許在貴族裏這不奇怪,但,這裏是軍營好吧,軍營竟然可以這麽亂來,這得多嚣張。
就說墨昱吧,還是個太子,在軍營還要維持形象,這北堂骁簡直可謂是放浪形骸了。木槿被狠狠地刷新了一下三觀,她很想知道,這個北堂骁若是有一天死了,是不是就是死在女人的身上。
不管北堂骁這是多奢靡,這對她很不利,她要是想給他一刀,他随手拎一個女人擋刀那完全是半點不費力的事,更何況她還離他這麽遠,一有異動那完全是人家砧闆上的肉。
現在也隻能走一步算一步,實在不行隻能做那砧闆上的肉了,不過剁不剁得碎還要她說了算。(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