蓦地,木槿轉首看向了一側至始至終都一直沉默的墨翎,“北堂骁大晚上點那麽多篝火隻爲看舞女跳舞,此事将軍怎麽看?”雖然這次偷襲以她指揮爲主,但她卻沒有自負到一切都在她的掌控之中。都說最了解你的是你的敵人,墨翎與北堂骁幾年前交過手,這件事這麽異常,木槿覺得很有必要征詢一下墨翎的意見。
墨翎看了木槿一眼才開口道:“他這人一向乖張,不能按常理推斷。”
“所以呢?”
“所以有可能是他一時興起,也有可能是一個早就設計好等我們落網的局。”
這話一落,所有人的心都沉了沉,在戰場上稍一疏忽等待的就是死亡,沒有知道你在算計别人的同時别人是不是也在算計你。
“你的意思是他們事先就知道我們會來偷襲,所以設好了空子等我們鑽?”比如說假扮個舞女混進去什麽的,簡直太容易了,可太容易往往就會出意外。
“隻能說有這個可能,不過若是設好了空子我們将計就計的話何嘗又不是一種便利。”
“那你覺得沒死的那個女人有問題嗎?”
“有。”
“……”
“雖然表現的很慌張很驚恐,若真是一個普通的舞女,即便不敢尖叫,怕也吓昏過去了,即便沒昏過去也不可能答話答得那麽利落。”
“可若是有問題,那麽這麽淺顯的道理她也該知道的啊,不可能露出破綻。”
“所以不一定是敵人。”
“什麽意思?”木槿有些腦筋跟不上,畢竟涉及一些權謀的事她并不是太了解,而墨翎就不一樣了。
“想他死的人很多,比如他的那些兄弟們。”
被墨翎這麽一點撥,木槿瞬間便想到了很多,雖對皇室争鬥不甚了解,但有曆史作爲參照,木槿表示秒懂。
所以她的手下隻是抓了兩個女人回來,就牽扯出了這麽多。她對那些個皇室争鬥不感興趣,她隻想搞殘北堂骁,讓他們的将士有喘息的功夫,不然這麽沒日沒夜的戰鬥,将士們可吃不消。北堂骁同樣沒落得好處,不過就是傷敵一千自損八百罷了,但對蕭營來說敗比勝多,所以他們很可能覺得将他們拖垮了也是一種赢利。
墨翎的話讓空氣中有了那麽一瞬間的沉默。
“李牧,去讓黃興将人拎來,人得快點送回去,不管對方是不是設局等着,都不能讓對方先察覺,我們得抓住主動權。”
“老大,死的那個怎麽辦,不是還差一個。”
“不是有你嗎?”
“我?跟我有什麽關系?”李牧疑惑了一下,下一秒便反應了過來,“老大……你……你不會讓我扮女人吧?”
“任務需要。”
“老大,任務需要也得合适啊,你看我哪裏像女人,我這身形比那女人高多了,一看就是男子,這瞬間就穿幫了。”李牧哭哈着臉,女裝什麽的排斥是真的,但确實不合适,他一高大男子扮嬌小女子合适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