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着木槿默默地看了那邊在說話的兩個人,默默地挪了兩步,見那邊沒反應,果斷的轉身走人。
隻是在還差兩步就要摸到議事帳的帳簾的時候,墨翎的聲音突然傳來,“木槿。”
“是。”木槿條件反射的轉身行軍禮。
木槿等着墨翎吩咐,可墨翎卻将視線轉移到了白澤的身上,“澤,你去休息,過兩日還需要你領兵上陣。”
“好。”白澤倒也不推脫,關于羅浩的死不僅是墨翎的心病也是他白澤的心病,隻不過他白澤與墨翎的表現方式不同罷了。
四年了,他們也成長了,就算弄不死那個二皇子,也要搞得他不得安甯,讨點利息也是好的。
揣着心思,白澤踱步出了議事帳。
白澤的離去讓整個營帳隻剩下木槿與墨翎兩個人,一時間氣氛有些怪怪的。
墨翎就那麽看着木槿不說話,看得木槿都覺得自己臉上有字了,終究木槿沒忍住這份沉默先開了口,“将軍喚有何事吩咐?”言外之意,有話說話别看着她。
墨翎想說,沒事吩咐,就想讓你陪陪,但看到木槿看着他的清澈眼神和一副公事公辦的模樣,讓他愣是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你身上有傷,多休息,别亂跑。”到嘴邊的話愣是換成了這一句。
剛剛墨翎也是這麽對白澤說的,所以木槿沒多在意,“是。”直接應了一聲,然後道,“木槿告退。”
這一次墨翎沒有開口阻攔木槿,木槿離開的很是順利。隻是那一張平靜的臉在出了議事帳之後便有了色彩,特地喊她一聲就是爲了讓她好好休息嗎?那他身上的傷呢?
她看到了,他身上的那種落寞孤寂,可看到了又怎樣,她以什麽身份留在那裏……
出了營帳,木槿去了白澤的營帳。
白澤當真聽話的在營帳裏休息,或者說是以休息之名好好的靜一靜。
聽到帳簾的響動,白澤下意識的擡眸,見是木槿下意識的裂了裂嘴打了聲招呼,“小木槿……”
“不想笑就别笑。”木槿并沒有因爲白澤身上那來不及掩蓋的頹廢氣息而口下留情,“笑得比哭的還難看。”話語裏是滿滿的嫌棄。
白澤沒怼回去,而是斂起了嘴角,不過出口的話有些不着調,“是不是怕我傷心來陪我?”
木槿皮笑肉不笑的扯了扯嘴角,“你想多了,我就是來打聽軍情的。”
其實這個時候安靜是最可怕的,安慰也是最可怕的,反倒是木槿這樣讓白澤莫名的覺得心中的壓抑減少了許多。
“北堂骁就是設計害死羅浩的人。”
“我不傻,想象得到,你直接說北堂骁是個怎樣的人就好。”
“此人……”白澤頓了一下,“陰險狡詐,詭計多端,非常好戰,極其好色,很好的繼承了蕭國皇帝的所有優點。”
不得不說優點這個詞用的很是恰當,将諷刺意味彰顯得十足。
“哦,還是蕭皇最喜歡的兒子。”想着白澤又補了一句。
“蕭皇有幾個兒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