墨翎幽幽的看着盤中的糕點,修長的指尖擡起輕輕地觸碰着,“她爲什麽不自己送來。”
明明這麽近,隻要回營帳的時候捎帶就行了,爲什麽不自己送來,就這麽不想看見他,爲什麽?
“……”白澤頓時被問住了,這個問題他也想知道,不過當時她怎麽回答來着,“她說她待會兒要練兵,需要休息。”
這個回答白澤覺得連他都說服不了,因爲兩個營帳實在是離得太近了,近得不過就是一個左手到右手的距離。
休息,呵,他一直在營帳,到現在也沒聽到隔壁有動靜,哪門子的休息。
“阿澤。”
被墨翎這麽一喊白澤抖了一下,不是吓得是驚得,這個稱呼已經許久不聞了,上一次聽到的時候,還是羅浩死的時候,而這樣的一個稱呼代表着墨翎的脆弱,是的,脆弱,墨翎也是人,雖然強悍能忍常人所不能忍,甚至平日裏除了冷漠基本看不太出其他多餘的情緒,但他終究也是個會脆弱的人。
“恩。”白澤收起了吊兒郎當,很認真的輕應了一聲。
“若是一個人之前對你很好,後來不知道爲什麽就不理你了,是爲什麽?”說話的時候,墨翎看向了白澤,眸光一片純淨,任他滿手鮮血滿身殺戮,但在面對他從沒有接觸的感情的時候他也隻是一張白紙,一張不知道怎麽去經營的白紙。
“肯定是你惹這個人生氣了呗,不然她爲什麽不理你?”這是個很簡單的問題好吧,爲什麽要這麽慎重的問他,還不待白澤将這個疑問問出口,墨翎的下一個問題又扔了出來。
“明明另一個人也惹她生氣了,爲什麽她沒有不理另一個人?”明明去羅沙城前,木槿很生氣的不理白澤了,爲什麽現在跟白澤還有說有笑的,對他卻是不理不睬。
這個問題對于耿直Boy白澤來說就有些難度了,“興許這個人喜歡另一個人呗,不然爲什麽同樣是生氣會有不同的待遇。”
白澤發誓,他絕對是随便說說,随意說說,可是墨翎一把捏碎手中的糕點是個怎麽回事?哎呦喂,不吃給他吃啊,不要這麽糟蹋啊。
隻是白澤什麽都沒來得及說就被下逐客令了。
“你可以走了。”剛剛還喊他阿澤的人瞬間又恢複了那副生人勿近的冷漠模樣,那叫一個善變。
“你……”
墨翎擡眸一個眼神丢了過去,白澤瞬間蔫了。
“我就想說,你不吃别糟蹋,給我吃。”
“我有說不吃嗎?”
白澤瞬間想抓狂,他剛剛就不該分出那麽點同情心給這個人,還是一如既往的可惡。
爲免再被毒舌,白澤果斷的端起自己的盤子擡腳就走,還沒走到門口又傳來了墨翎的聲音,“把散到各營區的那屬于木槿的一百人全部扔到五營去。”
白澤的腳步頓在了門口,這是在幫木槿,有了她自己的兵她管起來肯定要好很多。
但是,“理由呢?”白澤回首問道,随便調兵不需要理由嗎?特别是這一次升了許多百戶他們還會甘願去嗎?(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