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整個校之上隻剩下木槿一個人的時候,她一改威嚴,扭了扭脖子,動了動腿,然後往校台邊上一坐,雙腳順着校台垂了下去,像極了一個頑皮的孩子。
“來,給你們一次申訴的機會,有誰不服的,有誰不願意被管教的,現在都可以站出來,記住,是現在,機會隻有一次,若今日沒有站出來,以後跟我說不服的,我會叫你知道什麽叫服。”
明明說的很是散漫,卻愣是給人一種威懾的感覺,而這種感覺讓一些人止住了要上前的腳步。
“哦,對了,還有一點忘了說,這次戰役過後有好些人立了軍功,升了百戶的,甚至有千戶的,不巧,那裏面一大半是我帶過的兵。行了,我也不多說了,有意見的都站出來吧,放心,我年紀雖小但卻是個很民主的将領。”
木槿這麽一說,又有許多要動腳的又默默退了下去。
盧健得罪過木槿,跟木槿很不對付,更是杜衡的人,所以此時此刻在沒有人站出來的情況下,他是要第一個站出來的。
“我不服,你用奸計擠走了杜副将,我盧健第一個不服。”
“我們不服。”盧健手下自有一群跟班的兵。
一群人呐喊了好一會,而高台上的那個人卻晃蕩着腿,滿是吊兒郎當的味道,這讓他們看起來很像是一群小醜,叫着叫着就沒了聲音。
“說完了?”木槿看似在問,卻是不等對方回答直接就說了下一句,“魏強,這怎麽說也是你的老對頭了,今日本副将就給你個機會讓你們切磋一下。”
“是。”魏強從隊伍裏出列,那态度對木槿是完全的恭敬。
“盧千戶,請。”魏強直接走到了盧健的面前擺出了一個迎戰的姿勢,這讓盧健不應都不行,不過一想他本來就是找茬的,這魏強又是木槿的人,打他的臉就等于打木槿的臉,所以這戰盧健應了。
“請。”廢話不多說,盧健直接擺出了迎戰的姿勢。
其餘人紛紛退開,讓出了一個區域。
下一刻,衆位将士見證了一下什麽叫做完虐,什麽叫做吊打,什麽叫做啪啪打臉。
魏強與盧健曾經都是五營的兵,大家都不陌生,都很熟悉,魏強的水平與盧健一直是不相上下的,而前幾日那一戰,魏強是跟在木槿身邊去了斷背山,再加上之前在僞裝,幾乎沒有人再見過他的身手,而今日一見,簡直就是震撼全場。
明明曾經相等的人如今卻是如此大的差距,其中唯一的區别就是魏強曾經跟過木槿到深山裏去過一年。
這一幕無意是震撼的。
盧健并不是完全沒有反抗的能力,隻是此刻他所有的反抗在他人看來就像被貓兒戲弄的老鼠卻還不自知,這是多麽的好笑與悲哀。
不過是半柱香的功夫,盧健就被魏強一個過肩摔給踩在了腳底下。
魏強并沒有咄咄逼人,在呈現出勝利的姿勢之後往後退了幾步好,抱拳道:“承讓。”再然後退進了隊伍之中。(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