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該靠着木槿兩步遠的白澤先将人扶住,可待白澤伸手之際卻看見木槿已經躺在了墨翎的懷裏,明明剛剛還坐在上面案桌邊的人,此刻卻是抱住了木槿,這場景看得白澤一愣。
“都散了,該幹什麽幹什麽去。”墨翎直接丢下一句然後抱着木槿就出了議事帳。
衆人還沒反應過來是怎麽回事,墨翎連帶着木槿的身影已經消失在了營帳内,隻餘下那一個血淋淋的人頭昭示着剛剛所發的事并不是一個錯覺。
白澤驚愣了一下立刻反應了過來沖了出去,去幹嘛,當然是去找軍醫了,他本能的覺得墨翎一定不是帶着木槿去了軍醫帳。
墨翎的确沒有抱着木槿去軍醫帳而是回了自己的營帳,以前或許還能不管不顧,但幾日種種臆想證明木槿很可能是女子之後,他怎麽還可能讓木槿在大庭廣衆之下寬衣解帶。
黃石的流星錘他領教過,木槿腰側的傷一看就是流星錘所緻,胸前的衣襟也被擦出了碎布,上面有血,隻是不知道是她的還是别人的,還有胳膊上,傷不嚴重,但那一片烏紫明眼人都看得出來。
不過一會的功夫墨翎就将木槿抱回了營帳放在了他的榻上,伸手就要去解木槿的衣衫,卻被看似昏過去的木槿一把給抓住,木槿的手力道不是很大,但是墨翎卻随着她的動作停止了。
“我的傷就是看着吓人點,我可以自己處理,不用麻煩。”木槿一句話說的很完整,隻不過是氣力小了點。
她不讓他碰她的傷,以前墨翎大概會以爲木槿是在耍脾氣,但現在墨翎的第一個認知就是她怕他脫她的衣服。
“你覺得我信嗎?”
“信不信我也自己處理。”事情還沒有塵埃落定,她的女兒身好不能暴露,就是要暴露也不能是這種方式。
“你是不是在怕什麽。”墨翎嘴上說着,手上也動了,很有幾分要強硬幫木槿看傷勢的架勢。
不管是墨翎的話語還是墨翎的動作都給了木槿很大的危機,此刻她不要說反抗不了,就是能反抗也不能反抗,這絕對是妥妥的心虛的表現。
而唯一能解困的就隻有激烈的話語,“沒怕什麽,就是不想讓你碰我而已。”木槿下意識的就這麽說出了口,說完之後覺得有點不妥,不過想想也沒毛病,她和他之前因爲蝴蝶谷的那一場戰役本就有了隔閡,而她和他之前不過就是暫時休戰,她從沒說過要原諒之類的,再有羅沙城街上他護着羅蓮不顧她會被人給拐走之事,他兩之間已經有了隔閡,一天不解除一天就不可能好好的。
木槿的話果真讓墨翎的手停了下來,然還不待他有下一步動作,簾帳忽然被掀了開來,老軍醫拎着藥箱走了進來。
墨翎聽到動靜回頭看了一下,一見是白澤和全貴,這才站起了身,不管是因爲木槿還中着他不會解的毒還是他不想再外人面前和她争,此刻他都必須退讓。
木槿松了口氣,總算來了個救場的,她完全不能保證自己的話怼不怼得住墨翎,畢竟他就是個陰晴不定的。(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