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承認第一眼看見是憤怒的,但過了這麽一會,白澤自認對木槿還是有幾分了解的,有人的時候還好,沒人的時候能被蘇瑩瑩這麽欺負,他是不信的,但現在這個場面他傻了才幫蘇瑩瑩。
“我不知道你們誰說的對誰說的錯,我隻知道我進來就看見你要打人,翎還在昏迷,你這麽吵怎麽照顧他,木槿回來了,不用你照顧了,你回去吧。”
說着,白澤就将蘇瑩瑩往外拖,他可不懼她。
“白澤,你給我放手,放手,你敢這麽對我,小心我告訴昱哥哥收拾你。”
“你不說我倒是忘了,省的你告狀,我們現在就去,把你要偷親翎的事順便說一說。”
白澤這話一說,剛剛還嚣張的蘇瑩瑩頓時蔫了。
“我不去,我要回營帳。”
“那不行,這事我看見了就得說道說道,不然到時候說不清。”
……
白澤與蘇瑩瑩的聲音越來越遠,木槿輕吐了一口氣,總算清淨了。
看了墨翎一眼,聽着那綿長的呼吸就知道沒什麽大事,要不是沒地方睡,她真是一分鍾都不想看見他。
想着,木槿往自己的小榻上一躺,直接閉眼睡覺。
爲别的女人受的傷,讓她照顧,門都沒有……
木槿不知道自己睡了多久,隻知道醒來的時候眼前一片漆黑。
這不是重點,重點是掌下的溫度明顯不是屬于床榻的冰冷,那觸感也明顯不是棉被的軟綿。
木槿刷地一下坐了起來,幅度大得直接扯動了肩上的傷口,這一撕扯帶來的疼痛瞬間将還不太清醒的大腦給清醒了過來。
隻是還不待她去觀察周圍那黑漆漆的環境,就響起了一道低沉卻熟悉的聲音,“醒了?”
雖然不是很待見這聲音的主人,但不得不說木槿剛剛跳起來的心放了下來,至少是安全的地方。
不對,他怎麽會跟她睡在一起,也不對,她到底是怎麽沒有半點戒心的跟他睡在一起的。
“離天亮還有一個時辰,再睡會。”在木槿糾結這個睡的問題的時候,墨翎再次開了口,并直接伸手攬着木槿的腰一把将人給按倒在榻上,并很貼心的替她将棉被蓋好,再然後那手很是規矩的收了回去。
木槿腦子一團亂,完全不知道是怎麽回事,但是不待見墨翎這件事她還是記得很清楚的,便是記不清楚這肩上撕扯的疼痛也得讓她記清楚。
“我是在将軍的榻上?”木槿決定先弄清自己的處境。
“恩。”墨翎不多話,隻輕應了一聲。
“那我是怎麽在将軍的榻上的?夢遊爬過來的?”
夢遊什麽的事絕不可能,所以木槿這話就有點諷刺的意思了。
這開口兩句就帶刺,完全不在墨翎的意料之外。
“你睡覺滾下了地,我怕你牽扯到傷口,所以就抱過來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