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吸了口氣,壓下心中的煩躁,木槿繼續前行,她決定把這事和墨翎掰扯掰扯,總不能别的兵出生入死有軍功,她的兵沒有吧。她不求别的,便是求不來軍功,也得給大家撈點好處,至于這好處誰掏,這還用說麽。
衆人見木槿沒發作,都沒做聲。
木槿沒力氣糾纏,但顯然盧健這一群嘴欠的并不想放過他們,直橫橫的上前攔在了木槿一行人的前面,将他們的路給堵了,且極慢極慢的走在前面。
“不是說尖銳之兵麽,怎麽這麽狼狽?”
“就是就是。”
“不會是故意想混個軍功互砍的吧?”
“這下手可夠狠的。”
“想争榮耀也不是這麽個争法。”
“對,有些人太把自己當回事,貴人說得罪就得罪,以爲自己是誰,還不是被整的狼狽極了。”
一行人跟個長舌婦似的,你一句我一句的。
木槿深吸了一口氣,然後像個橫沖直撞的小子直接插入了前方的人群,邊走邊道:“勞煩讓讓,讓讓。”
所過之處,無不是一片哀嚎,但沒一個人倒下的,卻每個人都被木槿在路過時下了暗手,不是掐就是抓再就是擰,總是要你嗷嗷叫。
跟着木槿的那一群人哪個不是賊精,立刻眼睛亮了有樣學樣,“讓讓,讓讓,好狗不擋道。”
說着就那麽從人群中穿過去,暗手下的那叫一個爽且動作極其的快,快得盧健一行人反應過來被暗算了時,一行人已經走出了好些距離,若這個時候再追上去,完全就是挑事啊。
不過盧健他們說的話這些人還是放在了心上,不由得開口問木槿,“老大,我們昨夜……”
“參戰去了,在白副将手下,誰問就這麽說。”
“是。”一行人紛紛應聲。
“好了,你們都散了吧,該幹嘛幹嘛,上藥的上藥,休息的休息。”
“是。”聞言一行人紛紛散了開去。
衆人散去,木槿也拖着疲憊的身子向墨翎的營帳走去。
上一次打完仗之後,墨翎也是處理了好久的戰後事,所以這一次當木槿看見營帳周邊一切靜默的時候并沒有覺得有什麽不對,更不要說用心去探測帳内的氣息了,她隻想快點休息,完全不會去想帳内有沒有人。
所以當她掀開簾帳的時候,她看到了讓她怎麽也沒辦法忽略的一幕。
不得不說墨翎的床榻擺放的角度極其的好,帳簾一掀開剛好可以将他一覽無遺,當然,也可以将那個就要親上他唇齒的人一覽無遺。
若現在誰還跟她說蘇瑩瑩是個傻白甜,她揍死他。
她一早該想到了,傻白甜能不遠千裏跑到這滿是塵土的邊疆來麽?
墨翎昏迷了,白澤不能守着,因爲墨翎昏迷了就沒人主持軍中事物了,不過白澤身份還不夠,因爲上面還有一個吳海壓着,所以墨昱就不得不出面了,如此誰來照顧墨翎。
蘇瑩瑩妥妥的自薦枕席,當然,她不是說來照顧人的,而是說因爲她才導緻這樣,她愧疚,還有就是她一個人待着害怕,畢竟昨夜回來後就是墨昱一直陪着,那麽現在墨昱有事了,又不能陪她,墨翎也沒人照顧,所以将人兩人放一起就成了理所當然。(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