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澤一個激靈攔在了木槿的身前,蘇瑩瑩這一推就推在了白澤的身上。
木槿冷然的看着蘇瑩瑩還有些紅印子的臉,她果真還是太仁慈了,竟然還能讓她出來蹦跶。
蘇瑩瑩見白澤護着木槿更加的生氣了,“白澤,你給我讓開,我說的不對嗎?你不罰她還護着她,你……”她來這麽多天都沒事,昨天一遇上這個小兵就倒黴,她的臉肯定跟她有關,要不是這裏不是她的地盤,她非撕了這個小兵不可。
“瑩瑩。”墨昱恰當的開了口,隻不過一向如玉的氣息此刻不是很溫潤倒是帶着點凜冽。
一聲喊讓蘇瑩瑩立刻歇了聲。
白澤也松了一口氣,他哪是護着木槿啊,他這擺明了是護着蘇瑩瑩好吧,不知道木槿現在已經處在暴走的邊緣了嗎,他真是怕蘇瑩瑩那一下子推過來手就收不回去了。
“白澤,守好這軍帳,除了軍醫,閑雜人等一概不許進,否則翎出了問題,一概唯你是問。”墨昱丢下一句轉身就走。
蘇瑩瑩狠狠地瞪了木槿一眼,随後很不甘願的跺腳跟着離去。
木槿握了握袖中的手才努力壓制住要上去揍蘇瑩瑩一頓的沖動,剛剛要不是白澤攔得快,隻要她的爪子碰到她,她不給她廢了就跟她姓。
蘇瑩瑩的離開讓白澤松了一口氣,隻是,白澤轉首爲難的看着木槿,斟酌着語氣開口道:“小木槿……”
白澤才開口喊了個名字就被木槿給打斷。
“不用爲難,我走。”擱下一句,木槿轉身就走。
閑雜人等嗎?好一個閑雜人等。
隻是她想去地方是誰想攔就能攔住的嗎?
……
大概是因爲主将受傷昏迷,整個軍營都籠罩在一股灰暗暗的氣息之下。
便是連這寒冬的夜都覺得要比平日裏冷上幾分。
鄰近子夜,一道暗黑色的身影借着夜色的掩護滾進了全貴的軍醫帳。
帳内很黑,但是看清個床榻還是看得到的。
木槿就地滾了幾個圈一下子就滾到了床榻邊。
她也不想做什麽,就是想親自确認一下他好不好。
他是主将,她不認爲他對于這些突發狀況沒安排,但是她就是想親自确認一下,不然她的心難安。
木槿伸手摸上了床榻,很快便摸到了床榻之人的脈搏,這一摸卻發現脈搏并沒有她所想的那般虛弱,頓覺不對,剛要收手,手卻被反抓,她剛要出手攻擊,“木槿。”這聲低沉的呼喚讓木槿快要攻擊到對方面門的手生生地停了下來。
不然呢?在知道明知道是他的情況下一拳砸下去嗎?
該怒嗎?他這樣明明就沒有多嚴重,至少達不到昏迷的程度,那麽白日裏她被人攔着他是否知道。
可要怒嗎?她明明就盼着他好的,現在他沒事她不是該松了口氣嗎?是,她是松了口氣,可卻又一種被欺騙的感覺。
幾乎是墨翎話落的瞬間,帳内的漆黑被一片微弱的熒光綠給照亮。
她看到了兩個人,一個白澤,一個墨昱,還看到了白澤手裏的夜明珠。
夜明珠,呵,夠奢侈。
剛剛她還以爲是睡着的看護,現在倒好,哪來的看護,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木槿垂眸看向墨翎,眸色微冷,呵,都是演員,演得一手好戲,那麽這傷呢?也是假的不成。(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