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也巡查了好一會了,天寒地凍的,回去休息吧,剩下的明日再巡查。”這話是對墨昱說的,“白澤。”
“是。”白澤立刻站直身體。
“送大人回去。”話落,直接甩袖走人。
墨翎幾乎是腳下生風,幾個眨眼就不見了身影。
墨昱歎息了一口氣,側首看向躲在他身後的蘇瑩瑩,“滿意了?翎連我都惱了。”
“昱哥哥……”蘇瑩瑩哭喪着臉,她就是想吃個魚而已,誰知道會弄成這樣。
“行了,再過兩三日路上幹一些,我們就回鄢陵,你再忍幾日,别再惹事了。”
說着轉身向來時的路走去。
白澤随行,吳海亦随行。
吳海沒再說什麽,凡事适可而止,他的目的達到了就行了,這以後啊,除非墨翎不帶着他的那個親兵回鄢陵,不然,得罪了這蘇家的掌上明珠,去鄢陵可有她受得,那會子墨翎可不一定護得住了。
墨翎甩袖離開後回了營帳,然而營帳裏卻沒有他想要見到的那抹身影。
頓時那周身本就冷冽的氣息那是嗖嗖地往上漲。
剛踏入不過片刻墨翎轉身又出了營帳,軍營說大不大說小也不小,要是一個人故意躲着他,找起來還得費上一番功夫。
問問巡邏兵興許能快點,但墨翎不想讓任何人知道他在找木槿,而他也不可能花幾個時辰去找一個人,他還有他的事。
于是在找了兩柱香的時間也沒找到個人的時候,墨翎那周身的溫度可比這寒冬要冷多了。
而這溫度一直維持到夜幕劃下,一直維持到木槿回了營帳。
木槿其實也沒去哪,隻是過了月牙坡的地界,往那邊林子裏待了待,吸收點大自然的氣息來平息她内心的翻騰罷了。
最開始當兵的時候她是爲了還重生之恩,擔起長女的責任,後來她覺得跟着的将軍不錯,有着她喜歡的聲音,每天聽聽挺好;再後來那一個人的縱容讓她開始不再滿足于隻喜歡他的聲音,所以她貪心了癡戀了要追逐了。但這一切都是需要代價的,但她覺得有他這麽個目标杵在這,她做一切都值得。她不能說是爲了他變強,但至少帶那一群不相幹的兵是爲了他。
可是當她回來時迎接她的是什麽?
一個不知道是什麽親戚的女人,讓他護着對她都出了手。
第一次,她承認,是夜晚,她就當他不知道她是誰,就當他以爲她是刺客,他才護着那個人差點用筷子傷了她。
第二次,他管她要紫貂毛,行,反正是送他的,他要就給他,他愛送誰送誰,她不計較了。
第三次,呵,不問緣由隻爲那女人一句話就讓她道歉,行,她道歉,她照做,吳海那麽大帽子扣下來她不讓他爲難,更何況那些不值得她付出反抗的代價。隻是墨翎,那個女人的鞋子将泥水踢到我臉上的時候,你卻說别讓她髒了鞋子,你讓我心安何處。
第四次,還想讓我給她做吃的嗎?不可能,我就是廢了手都不可能。
吹了一下午的冷風,将木槿心底的怒火給吹按了下去,木槿這才起身回營帳。(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