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勞費心。”丢下一句,木槿趴着開始裝死。
墨翎沒多做停留,看了兩眼便收回了眸光,然後看向了那一群還在打鬥的人,“打夠了沒?”沒有刻意的嘶吼,隻一句平常不過的問話,卻就是這樣的一句話讓打鬥的雙方愣是停了手中的動作。
不得不說有些人天生就是将領的料,不用刻意命令,随意的一句話便将場面給控制了下來。
“沒打夠可以繼續。”
沒有任何的怒意,好似真的讓他們繼續一般,然卻沒有一人再動。
氣氛有那麽一瞬間的沉默。
“既然你們打夠了,現在該換本将軍了。”
此刻的墨翎那叫一個霸氣那叫一個帥,看得蘇瑩瑩眼睛都直了。
而最該看得那個人卻埋頭在雪地裏,不知道在想什麽。
“白澤。”
“是。”白澤大聲領命。
“每人二十軍棍,立刻讓人執行。”
“是。”白澤應聲立馬去尋杖責的士兵。
參加鬥毆的那些互相恨恨地看了一眼,然後很自覺的趴在了雪地之上。
然在場的并不隻有動手的幾十個人,還有七八十個是旁觀的,他們站得很直,沒有半點要趴下的意思。他們認爲至始至終自己都是局外人。
墨翎一眼掃了過去,“全部趴下,需要本将軍說第二遍嗎?”
“将軍,我們又沒有打架,爲什麽要受罰?”被看的幾十個人有些不滿的出口抗議道。
墨翎眸光如梭,“既然你們當初跟着木槿離開了就是一個整體,有人犯錯全體受罰,還需要本将軍解釋嗎?”
于是剩下的七八十個人不甘不願地趴了下來,一臉被連累的憤恨。
就這麽會功夫,白澤已經将行刑的士兵給召了來,并利落的站到了自己該站的位置上。
“杜衡治下不嚴,杖責二十。”
“是。”杜衡沒有半分不服,或者說不得不服的趴了下來,今兒這事無論怎麽說他都是推脫不了責任的。
“木槿治下不嚴,杖責二十。”
木槿沒應聲,而是看向了吳海,“吳監軍,您剛剛說小兵不能質疑将領的,将領便是錯了小兵也不能說,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您說要罰小兵來着,一并說了,好一起打,讓小兵一次性疼完。”
“本監軍的意思是不能污蔑将領,沒有說有錯不能指,現在杜副将都領罰了,本監軍還要治你什麽罪。”
吳海這也算是将吐出來的硬生生給吃進去了,沒辦法,架不住木槿那聲隻許州官放火不許百姓點燈啊,他威望已經丢了許多了,不能再丢了,更何況本來要保杜衡,現在他的兵當衆鬥毆已經沒辦法保了,他也不需要再賠進一些聲望了。
“哦,原來是小兵理解錯了啊,原諒小兵沒讀過書道理懂得少。我還以爲監軍準備包庇杜副将欺壓我們這些無權無勢的小兵呢,原來是小兵理解錯了,差點就冤枉吳監軍了。”
吳海隻覺得喉嚨一腥,什麽叫包庇欺壓,這簡直就是要噎死他,可人家這話說得偏偏不是指責是原以爲,這叫他怎麽發作,隻能有苦往肚子裏咽。(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