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官在這。”全貴慢三步的從帳外走進,身後還跟着一身冷凜之氣的墨翎,大概是聽到了全貴的吼聲,墨翎沒去關注其他士兵而是跟着走向了吳海。
其他士兵雖受了傷不能起身,但墨翎的到來卻赢得衆人的一陣呼喊,“将軍。”這陣勢可比吳海進來要大多了。
而此刻吳海滿心都隻有他的兒子,哪裏還管得了這些。
全貴快步走到吳庸跟前時,他身上的傷口已經被包紮得差不多了,一眼看去可是有好幾處,最重要的是腹部還纏了一道繃帶,且其他圍着的幾人臉色頗爲異樣。
“怎麽了這是?”全貴問了一聲站在一邊的同僚。
“腹部中了一刀,可能對某些地方有些影響,您看看。”這個同僚有些年輕,對全貴還是很尊敬的,他怕自己診斷有誤,說的比較含蓄。
大夫之間也是有大夫之間的溝通的,盡管這個同僚說的很隐晦,但是全貴幾乎是瞬間便猜到了,頓時臉色有些不太好。接着就在吳海的催促聲和吳庸的嚎叫聲中蹲下了身子搭上了吳庸的脈搏,這一摸,臉色就更加難看了。
看着全貴的臉色不好,吳海更急了,“全貴,到底如何你說啊……”
“幾處傷是外傷養養就可以了,隻不過這腹部的傷有些重,很可能影響男性功能。”全貴這也說得很隐晦,不過比起那個年輕一點的同僚就要直白一點了。
“什麽叫影響男性功能?”吳海醫生剛怒吼,完全不能接受。
“就是可能無法傳宗接代,可能而已,也不一定……”
什麽叫可能,什麽叫不一定,他就一個兒子,無法傳宗接代是要他斷子絕孫嗎?吳海頓時瘋魔了,拽着全貴的肩膀猛地搖晃,“全貴,你快治,一定要将我兒治好,聽見沒有。”
“下官盡量。”
全貴隻覺得骨頭要散了,這個時候橫空插進來一隻手拽住了吳海,“吳監軍,冷靜點,這裏是軍營,受傷在所難免,軍醫隻說是可能,又不是不能治,再不行鄢陵有那麽多太醫……”
什麽太醫,遠水可救不了近火。
墨翎明明是相勸的話卻無端的讓吳海更加的暴躁。
吳海一把推開了墨翎,“不是你兒子你當然不急。”啐了墨翎一句,吳海就向外走去,這行爲看在衆位将士的眼裏那叫一個不識好歹。
墨翎沒管吳海的無禮,而是對着全貴道:“全軍醫,你盡力就行。”
“是。”全貴領命。
“吳監軍爲人父母激動一些在所難免,各位莫放在心上。”這話是墨翎對着衆位受傷的士兵說的,說完之後直接就着身側的一位受傷的士兵開始了對戰場的詢問和他如何受傷雲雲。
這廂墨翎不緊不慢的進行着自己的工作,而吳海直接沖向了劉達的營帳。
劉達也受了傷,隻不過是皮外傷,一些小傷罷了,他便不麻煩軍醫,而是自己在營帳裏脫了衣服坐在桌邊包紮。(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