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需要将他調離軍醫帳嗎?”
“不用,杖責二十以儆效尤就行了。”
“是。”劉達抱拳領命,“将士們散開前全體要求讓吳庸上戰場,若是吳庸要歇着就繼續打六十軍棍,不然他們不服。”
這算是想瞌睡就有人遞枕頭嗎?
“吳大監軍的公子我們豈可胡亂做主,去,将将士們的意願傳達給吳監軍。”
“吳監軍還在昏迷……”
“你就守在他帳外,他什麽時候不昏迷了,你就什麽時候禀報給他。順便将他中毒一事的試驗結果也一并禀告給他,也不枉吳監軍勞師動衆一番。”
“是。”該禀報的都禀報了,劉達領命離開。
随着劉達的離開帳内再次陷入了沉寂……
劉達從墨翎的營帳離開幾乎是分秒不耽誤的就去了吳海的營帳。
若說這軍中誰最怕死,大概就是吳海了,沒瞧見他這帳前帳後到處是守衛嗎,這還是明面上的,暗處的就不用多說了。
“劉副将。”作爲守衛,對軍中的将領那可是一等一的熟悉的。
“吳監軍可醒了?”劉達一臉關心的問道。
“禀副将,還沒有。”
“這可如何是好,本副将可有要事需要監軍決斷。”劉達一臉的焦急。
兩個守衛面上出現了爲難,吳監軍不醒總不能去叫醒吧。
“這樣吧,這事的确有些着急,本副将就在這等,好第一時間在吳監軍醒來之後禀報。”劉達直接一掌拍案,“你們不用管本副将,你們守你們的,本副将一邊站着就行。”下一句直接就打算了守衛想要趕人的意圖。
劉達都說到了這個份上,守衛還怎麽開口,雖然他們守得是吳海的營帳,但卻也是這營中的兵,誰都不好得罪,于是直接目不斜視繼續守衛。
吳海是真昏迷了嗎?必須是沒有。
他人雖然裝昏離開了校場,但是後面發生的一系列事還是第一時間禀報到了他這裏,所以他心裏對劉達的到來可謂是門清。
但他不想要見劉達,雖然沒準備昏迷多久,至少也要昏迷個一兩天吧。
至于耳側劉達說的等,既然他那麽愛等久等着吧。
平時很忙的劉達今日特别閑,這在吳海營帳外一站就站到了天黑,這不是重點,重點是這半日下來營帳周圍總是時不時的有士兵走過,剛開始還好,後來可能見劉達總站着不走,又一直站在營帳外,就忍不住問了,“劉副将你怎麽一直站在監軍帳外?”
劉達是有問必答,“将士們不是聯名要求吳庸上戰場嗎?說不上就再打六十軍棍,不然不服。這吳庸又沒犯錯,怎好再打六十軍棍,但這吳庸可是吳監軍的公子,怎麽也要請示一下吳監軍。可吳監軍一直昏迷,本副将得不到結果又不好向将士們交代,本副将在這守着好第一時間見到吳監軍将此事處理了,給将士們一個交代。”
就跟商量好了似的,這一下午從吳海營帳周圍走過去的士兵沒有三百也有兩百,這問話的沒有兩百也有一百五,差不多劉達半柱香就要将這話說一遍,半柱香就說一遍,說到最後,在帳内躺着的吳海簡直就跟聽魔咒一般,可他還在昏迷中又能怎麽着?(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