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微閉着眸子,那日對戰殺手她都沒有這麽狼狽,因爲殺手隻要殺了就好,不會再有反擊能力,而今日,因爲在軍營,因爲是同胞,所以她不能下殺手,以至于此刻這般狼狽。
心,很是不甘。
即便閉着眸子也可感覺數十把刀戟對着她刺了過來,這一次木槿沒有躲,不是她不想躲,而是這些人如同跗骨之蛆,除非她殺了他們,否則這戰鬥将會是無窮無盡。而她不管是殺人還是認命結果都不會太差,所以既然他們這麽想她死,那就給他們一個機會。
呵,權勢就是這麽重要,若她是個什麽将軍,誰敢這麽明目張膽對她。
還有,身手太弱,若不是太弱豈會落到這步田地。
所以殺了她吧,若她不死,這些人全都别想好過。
當墨翎以最快的速度趕回來的時候,看到的便是數十把刀戟對着一人砍去且那人動都不動一下的這一幕,這一幕看得墨翎心髒都要停止跳動了。
墨翎根本來不及說任何的言語,直接一躍站在了刀戟的中央,一掌風對着四周那數十把刀戟揮了過去,下一秒響起的便是砰砰砰的刀戟落地聲。
誰也沒想到墨翎會來的這麽快,頓時傻眼了。
“将刀戟對準自己的同胞,誰教你們的?”一聲帶着怒意的呵斥就那麽洶湧而出。
閉着眸子的木槿在聽到這聲音時睜開了眼睛,然後在看到擋在她面前的這襲黑衣之時突然笑了,染着血的嘴角看上去是那麽的妖冶,這角度不偏不倚正好讓那偷襲她一掌的杜衡看到,隻看得杜衡心凜凜的,總感覺這個人今日不死以後必有大災。
“還有你,作爲一軍之将竟偷襲自己的士兵,你這副将當得可真能耐。”這話是朝着杜衡去的。
杜衡臉色一駭,卻極其淡定的對着墨翎彎腰抱拳道:“将軍明見,吳監軍中毒,王千戶帶人來捉拿可疑人士,然此人拒捕,無奈之下末将隻能出手。”
“你也道是可疑人士?定罪了嗎?你這是準備來個屈打成招還是來個死無對證。當軍規都是擺設嗎?全部拖下去重打十軍棍,杜衡作爲統帥杖責二十軍棍,任何事打完再說。”
“請問将軍,她打不打。”被揮開刀戟的其中一人梗着脖子指向了木槿。
墨翎冷笑的看向那人,“本将軍說全部,需要本将軍再重複第三遍嗎?”
那人默默的縮起了脖子,其他人也不敢再質疑。
“校場集合,打完公審。這場公審,本将軍親自主持,竟敢對監軍下毒,這人被抓到,直接以奸細之名處理。”
話落擡腳毅然走向校場,至始至終看都沒看半躺在地上的木槿一眼。
木槿慢悠悠的從地上站了起來,目光從周圍的人身上一一掃過,随即抹了一下嘴角,半垂下頭讓人看不清面上的表情,“今日不死,他日必加倍還之。”
聲音沒有刻意的很大,仿似隻是随意的一說,卻足以讓周邊的那些人聽見,然獨屬于少年的清脆嗓音并沒有多少的說服力,聽在别人耳中就是一個笑話,引來了不少的竊竊私語和冷哼。(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