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謹遵将軍教誨。”木槿依舊低着頭,隻是出口的話語不再是帶着情緒,而是很公事公辦,完全是一個聆聽教誨的士兵姿态,然偏偏就是這樣的姿态讓墨翎恨不得掐死她。
墨翎想是不是自己太縱着她了,才讓她這麽有恃無恐這麽無法無天的氣他。
扯過繃帶極其粗魯的将那血淋淋的傷口包紮好,随即一揮手解開了木槿的穴道,再然後轉身消失在了營帳之内,煩人的人和物眼不見爲淨,再留下來他真怕自己忍不住掐死她。
這脾氣給縱得,不知道的還以爲她是将軍他是兵,再不壓制壓制指不定哪一天要騎到他頭上來。
習慣了墨翎的陰晴不定,所以對于墨翎的蓦然離去木槿是半點也不意外,動了動有些僵硬的身子,木槿用髒衣服擦了擦肩上的血漬,然後将衣服疊好放進床榻下面的小盆裏,随即熄燈上榻睡覺。
最初的最初,當她發覺自己對墨翎有心思的時候,第一個想到的就是他有沒有喜歡的女子,她會不會成爲插足的那一個,至于身份什麽的,從來不在她的考慮之類,因爲她覺得,這些對她來說都不是個問題,但今晚過後她大概需要好好想想了,畢竟這不是她原來的世界,有許多東西不一樣,不一樣到她不能忽略……
不知道是因爲半夜裏鬧了一場還是因爲心情受到了影響,第二日的清晨木槿并不如平日那般在号角聲響起的時候起身,而是賴床一直賴到了午時,反正也沒有人管她。
掀開簾帳,刺眼的陽光讓木槿眯了眯眼睛,待适應了之後這才向外走去。
此時已快要進入深秋,天氣早已不再燥熱,即便是正直午時,那吹來的風也帶着絲絲涼爽之意。
木槿去了月牙湖梳洗,順便将昨晚換下來的血衣也一并洗了,然後去了後勤尋了點吃食,吃完之後在軍營裏随意晃蕩了兩圈消化一下,這才走向軍醫帳去取藥。
她取藥是自己随意拿的碗,也是在指定的公共藥罐裏取得藥,如此一來倒是絕了那下毒之人的路,以至于這幾日她親自取的藥都是幹淨的,沒有半點不該有的存在,畢竟那人總不能在公共藥罐裏下藥吧,也不能每個碗都下藥吧。
大概是到了飯點,路上除了遇上一兩隊巡邏的士兵,基本上看不見一個别的士兵。
木槿照例領了藥将藥放在了一邊的櫃子上冷卻,正閑得無事的四處看看,這時一個小兵端着托盤急匆匆的沖了過來,直接往木槿身旁的櫃子上一放,“哎呦喂,我肚子疼,勞煩兄弟看一下飯菜,我等會兒回來取。”
匆匆丢下一句,完全不給木槿反應的機會跐溜一下沖了出去。
木槿瞄了眼飯菜,葷素搭配,看着很是不錯。
那小兵去的快回來的也快,不過半盞茶的功夫就回來。
“謝謝兄弟啊。”自來熟的道了一聲謝,端起托盤又飛奔的離開,好似後面有人追一般。(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