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将軍……”一聲呼喚不知是帶了幾分怨幾分怒。
“給你的書看得怎麽樣了。”墨翎不理木槿的叫喚,邊說邊去點了油燈,并取了金瘡藥與繃帶來。
“将軍不知道我不識字嗎?”突起的亮光讓木槿眯了眯眼睛,卻是不妨礙她回答。
墨翎放繃帶的手一頓,随即道:“等過幾日這事結了,我親自教你。”
木槿垂着眸沒應聲,這算是補償嗎?
放好繃帶,墨翎直接伸手去解木槿的腰帶,垂着眸不知道在想什麽的木槿陡然間眸中映出一雙解她腰帶的手,她本能的要躲,可身子卻動不了半分,這才想起自己被點了穴道。
躲不了就隻能努力壓下心中的那種退怯,她得多慶幸裏面穿了背心,要不然她被脫光了,簡直就沒有辦法收場了。
木槿就那麽看着那雙手解了她的衣帶就那麽看着那雙手拉開她的衣襟,再看着那雙手從她的雙肩之上将她的外衣剝落,看着看着本除了點點怒意的心竟起了幾分蕩漾,這感覺……
肩上的繃帶被扯開,帶來的點點疼痛将那心底的蕩漾壓下了幾分。
繃帶解開,涓涓血流瞬間變得清晰,撫着傷口的修長手指瞬間被染紅,明明是滾熱的血卻讓墨翎覺得泣涼。
“你今日便是不出手,我也不會讓你有事的。”将藥灑上那傷口,墨翎生冷的說了一句。
木槿的心因墨翎的話顫了幾下,随後像是被踩中了什麽,出口的話語極其的尖銳,“若我沒出手,不知将軍打算如何護我周全?”
墨翎擦藥的手一頓,不知是不是想要說些什麽。
木槿卻不給墨翎這個機會,繼續自顧自的說道:“若将軍出手護我,那麽今晚這一場布置豈不是就功虧一篑了?”
布了局再出手破外?還做什麽要布局。
說到這,木槿輕笑了一聲,緊接而出的話語不僅尖銳且滿是諷刺,“或者說将軍笃定我會出手護着自己,然後将軍便可在恰當的時候出現,如此便可一箭雙雕?畢竟沒人會拿自己的性命開玩笑不是?怎麽說我一條命也可換四十幾條命,這個是個穩賺不賠……”
“木槿。”墨翎突然出口打斷了木槿的話,“你不信我。”不是疑問是笃定,一雙眸子随着話語的出口而擡起,就那麽盯着木槿的眼睛。
“将軍,是誰不信誰。”木槿不閃不避的反問了回去。
她不惱她将她做餌,一個人與四十四個人比,換她也這麽選,隻是若是她必會事先告,哪怕不是商量是命令,而他一個字都未與她說過,所以究竟是誰不相信誰。
木槿的話讓墨翎一時間竟是不知道該怎麽反駁,口中仿似含了黃蓮泛起一陣苦澀,“我沒有不信你。”
不說别的,就說她也是吳海的獵殺之一,他怎麽可能在這件事上不信她。
木槿沒有說話,而是垂下了眸子不再與墨翎對視,你是沒有不信我,但你可知事先告知爲計策,事後告知爲利用,所以将軍,你究竟将我當做了什麽?
看着垂眸的木槿,墨翎覺得木槿是不相信他的話,頓時間升起了莫名的惱意,“木槿,身爲士兵要信奉将領的每一個決定,這是作爲一個士兵的基本準則。”
所以說我對你來說不過就是一個士兵?(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