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身手不錯,能應付一些宵小,卻應付不了強權政治。我醫術不錯,能治個大病小病,卻治不了人心險惡。”
若說剛剛的話有些感觸,那麽這兩句話就可謂震撼了。
木槿自信不自負,她知道這是個沒有人權的年代,有權才是一切,像她這種無權無勢的升鬥小民,保自己或許可以,但是保這具身體的家人卻是不行的,她占了人家的身子,這情還是要還的。
“最後,我雖不能說爲将軍赴湯蹈火,但隻要将軍不傷害我,我必不傷害将軍半分。”最後這句,木槿撤了手坐直了身子看着墨翎說的很是認真,該說的她都說了,至于他們信不信就不在她的關心範圍之内了,畢竟人心難測。
話說到了這個份上,若眼前這兩人仍舊沒有信她的魄力,那麽有些事她或許該重新考慮一下了,比如這個随時會丢命的親兵還需不需要做了?畢竟做一名普通的士兵隻需保證自己在戰場上不死就行了,不需要搞這麽多陰謀詭計的。
“木槿,本将軍不用你赴湯蹈火,隻要你記住自己的話便可。”
雖說對木槿有了異樣到足以讓他失控的感覺,但那僅賦予情感上,與理智無關。當情感與理智又沖突的時候,他通常都會站在理智一邊的。
就好比若木槿真是奸細,他大概不會手下留情。
而他對木槿一直是懷疑與信任參半。
然不管是木槿表現出來的優異還是他自己對她的那份異樣情感,他都希望木槿是友非敵。
墨翎本隻是想看看木槿對這藥中藥其後複雜的煩瑣事情的态度,卻不想竟得了這麽個驚喜。
木槿的最後一句話即便墨翎自己不想承認卻依舊掩蓋不了心底那莫名的欣喜。
所以,不用赴湯蹈火,隻要不是敵人就好。
劍拔弩張的氣氛一下子變得和諧,白澤有些适應不過來,或者說是适應不過來木槿與墨翎之間那種說不上來卻讓他有些不太舒服的和諧。但,隻要不是敵人就行。
木槿沒有應答墨翎的話,而是像個調皮的小孩一樣對着墨翎笑了笑,然後轉眸看向眉宇間有些糾結的白澤,“白副将還有什麽要說的嗎?若沒有的話,小槿就去睡覺了,睡飽了好晚上去幹壞事。”
“幹什麽壞事?”木槿說了幾句,白澤隻抓了最後一句。
“這個嘛……不參與的人不需要知道……”木槿對着白澤神秘一笑,“你隻說有事沒事,沒事我睡覺了。”說着站起了身扭了扭脖子就向自己的床榻走去。
木槿這人狠得時候特别狠,但該享受的時候卻又特别的享受。
因爲處于養傷期什麽都幹不了,所以她每日午時吃完都要靠在她的小榻上美美的睡上一覺。
今日有些耽擱,但這并不影響她睡覺的心情,特别是晚上能去睚眦必報一下,她心情可美了。
“睡睡睡,小心睡成豬。”白澤又恢複成了那個貪吃話唠的白澤。(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