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彼時木槿已經收回另一隻抓着墨翎臂膀的手。
墨翎的一頓給了敵人近身的機會。
這一幕正好被木槿看在眼裏,隻見她一個旋身一手推開墨翎,一手握着匕首貼身迎了上去沒有任何花哨的抹了對方的脖子。
上一次這一把匕首隻是吸了老虎血,這一次該是吸人血了,而她的這一雙手至今日起将不會再幹淨了。
“更不隻是可換可送的物品。”一個利落的回手,木槿回身之際看着墨翎又說了一句,而此刻木槿的眼神冰冷刺骨與這周身的殺意很是相稱,這眼神是墨翎從來都沒有見過的。
木槿的話讓墨翎想解釋,但這漫天的殺意沒有給墨翎解釋的時間,手起劍落血灑滿地。
一場殺戮在雨幕下拉開了序幕。
那潑地的鮮血連那漫天的大雨都來不及洗刷。
在木槿殺得有些麻木得時候,她的腰肢被一隻手給攬住,她本能的回手就是一匕首,卻在要紮到對方的胸膛之際愣是一個反手揮向了旁邊刺過來的一把利劍。
下一秒她的身子便被人帶着騰空而去,将那一幫還沒殺完的黑衣人落在了身後。
木槿不知是該感歎摟着她的男人心大還是該感歎他膽大,茫茫殺戮中就那麽摟住她還将胸膛露在了她的利刃之下,連她的匕首紮過去擋都不擋一下,他到底是哪來的自信她會及時收手而不會那麽一刀戳下去。
不得不說他摟得還真及時,她的身子骨鍛煉了近一個月,比剛來那會要強悍一些,但是在面臨着數不清的專業殺手的時候,這身子骨還是欠妥的,她此刻已經是僅憑一股毅力支撐了,戰鬥不結束她是不會倒下的,隻是受傷卻還是難免的,畢竟她已經不小心被砍了一劍了,也不知道有毒沒毒。
木槿不知道墨翎要帶她去哪裏,總歸不會帶她去死就是了,除了對着随時可能再出現的危險的警惕,靠在墨翎的懷裏,木槿倒是很安心。
眼前的樹木以風一般的速度在倒退,蓑衣蓑帽早在打鬥中丢落,夾雜着雨絲的風更是迷了木槿的眼睛,殺氣越來越遠,等她感覺停下來的時候,頭頂上方已經沒有了那将落下的冰涼感,伸手想要擦掉眼睛上的雨水,木槿這才驚覺自己的左手臂竟然僵硬得有些不能動彈了。
明晃晃的中毒二字飄過腦海。
奈何眼前一片漆黑,木槿什麽都看不見。
這時墨翎松開了攬着木槿的手,向一邊走去,不待木槿開口詢問,眼前的一片漆黑突然被一抹亮光給驅散,木槿這才看清眼前的情形。
不是很大,十幾個平方的樣子,柴火沾了三分之一的地方,還有些稻草,目測下去她沒看到門在哪裏。
光源是一盞油燈,看到這盞油燈的時候,木槿腦中閃過狡兔三窟這個詞。
墨翎抓了些稻草架了些柴火,然後用油燈點燃,邊脫衣服邊回首招呼木槿,“過來。”
大概是經曆的異常殺戮,木槿的心底似乎沒再那麽郁結了。
木槿邊走邊解開了衣帶,走到火堆前的時候,已經将外衫脫了一半,之所以一半是因爲左手僵硬了,她隻能一隻手脫,所以比較慢。(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