擦完了之後放下褲腿,木槿脫下了上衣,露出了裏面的背心。
肩膀上那巴掌大的淤青那叫一個明顯,看得木槿都牙疼,所以說昨晚上那個肩胛骨要碎的感覺絕對不是錯覺。
木槿剛在手上抹了點藥塗到肩膀上,帳簾就那麽被人掀了開來。墨翎與白澤相繼走進了帳内。
因爲木槿的木榻與墨翎的床榻呈垂直擺放,所以木槿的她可謂是順着帳簾的那一側靠放的,而一般人進門的時候第一眼定是往前看的,很少有人會往一側看。
所以當墨翎意識到木槿露着雙肩的時候,他已經一腳跨進了營帳,帳簾更是從他手中滑落了下去,身後的白澤更是已經跟了進來。
若是平時,白澤第一眼注意到的肯定是木槿那比臉白上不知多少的膚色和那奇怪的背心,而作爲剛剛被完虐過的人,白澤第一眼注意到的就是木槿肩膀上那巴掌大的淤青,瞬間覺得心中的郁悶少了許多。
“哎呦喂,小木槿,讓哥哥瞧瞧,這是被哪個不長眼的揍的,竟然下這麽重的手。”話語裏是滿滿的幸災樂禍。
說話的同時人已經竄了過去,伸手就去抹木槿肩上的淤青。
墨翎想阻止已經遲了,他就那麽看着白澤的手向木槿光滑無一物的肩上碰去。
塗藥的木槿早就聽到了腳步聲,她又不是沒穿衣服,所以完全沒在意,而帳簾被掀開的時候更是頭都沒有擡,因爲沒吱聲就掀簾的人除了墨翎不會有任何人。
白澤,人不錯,木槿早就歸爲了可交的朋友一類,平時摟個肩什麽的也不是很在意,但這卻并不代表她願意将自己空無一物的肌膚送到他的掌下。
幾乎是白澤伸手過來的同時,木槿身子往旁邊一偏躲開了白澤的手。這一躲讓墨翎緊皺的心松了下來,他發覺自己無法忍受任何人去觸碰木槿,特别是觸碰她沒着衣物的肌膚,即便這個人是他的好友也不行。
白澤不是輕易放棄的人,被躲開之後很不信邪的回手又去抓。
這一次木槿直接從床上跳下了地就那麽光着腳跑到了墨翎的身後躲着,“将軍,白副将欺負我。”
她現在可沒力氣和白澤這個一肚子怨氣的人周旋,有地方不躲她傻啊。
一瞧白澤那幽怨的模樣就知道被揍的很慘,肯定是到她這裏來找安慰了,她才不要做那個安慰的人。
白澤可不想再惹墨翎,一見木槿躲到墨翎身後去了,頓時恨得牙癢癢。
“木槿,是男人就站出來,躲在别人後面算什麽?”白澤決定用激将法。
木槿扯住墨翎的衣袖探出半邊身子嘲笑了白澤一聲,“我不過才十四歲,本就算不得男人,最多就是個少年。”
白澤被嗆了一下,不過很快就反擊了回去,“尋常人家,十四歲都結婚生子了,怎麽就算不得男人了。”
“我說不是就不是,至少跟白副将你這個老男人比就不是。”
“老男人?”白澤指着自己,臉色突變,任誰還沒成家被人說成老男人,那臉色也不會好看到哪裏去。
墨翎的臉色也不好了,因爲他比白澤還大上兩三歲,是不是就是說他也是個老男人。(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