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的眸光在墨翎的臉上瞄了瞄,最後停在了那有着完美唇形的薄唇之上。
這玩意她碰了兩次,但卻次次是意外,而每一次這個男人都一副要殺了她的樣子,所以她不确定他會不會哪一天真的要因爲這個殺了她,其實吧,她很虧的,怎麽說也是她的初吻,就這麽莫名其妙的丢了還要每天防着被算賬,甚至連個體驗都沒有,所以是不是坐實了她才不虧?
想着,木槿垂首一點一點的靠近那薄唇,近到連彼此的呼吸都感覺到了,木槿突然停了下來,要是親一下他醒了她該怎麽面對?在他的認知裏她可是男子,所以堂堂一個将軍被一個小兵斷袖輕薄了,他會真的宰了她的,因爲這一次怎麽看怎麽不會像是意外。
想着木槿擡起了頭,朝那面具的镂空處看了兩眼,見那雙眸子還閉着,心中頓時松了口氣。
眼睛不自覺的又朝那唇形瞄了兩眼,唔,親不到有些不甘心。
要不飛快的一下然後躺回去裝死?
想着木槿動了動身子擺好了一個可以飛快親完裝死的姿勢,就在她打算一鼓作氣的親下去的時候,一聲高呼聲讓她像驚着的小貓一般縮到了床榻的内側。
“将軍……出事了……沈侍郎不行了……”
這一高分貝,人還沒走近,聲音就傳了過來,能不驚得木槿像隻吓着的貓一般嗎?
就在木槿縮回殼裏的時候,墨翎睜開了眼睛,并利落的從床榻上起了身,拿了外套邊穿邊向外走去,看都沒看木槿一眼。
“怎麽回事?”帳外墨翎的聲音帶着冷冷的寒氣。
“昨晚上還好好的,清晨突然上吐下瀉,發起高燒,身上傷口都震裂開了……”
一聽到傷口震開,墨翎前行的腳步頓了一下,随即對着營帳喊了一聲,“木槿,跟上。”
坐在床榻上的木槿還處在差點被發現的驚魂未定當中,一聽到這命令,本能的應了一聲,“是。”
然後直接麻溜的拿了衣服就沖了出去,直到沖到了墨翎的身後木槿才後知後覺反應過來。
将軍這麽叫她就好像知道她是醒着的,她記得他起來時貌似看都沒看她一眼,莫不是之前都是醒着的,不對啊,醒着的話會讓她那麽胡來,要不是來了個小兵,她可就真親上去了,或許将軍那一聲就是叫喊她來着,她又不是豬,即便沒醒這一聲也該喊醒的,是吧?可是她是不是應得太快了,好像她一直醒着似得。
木槿還沒糾結出墨翎是知道她醒了對她下令還是本着喊她一聲不應會喊第二聲的想法喊她,幾人已經到了沈軍的營帳之外,而此刻沈軍的營帳内彌漫着藥味血腥味,老軍醫和醫護更是來來回回的走動着忙碌着,連空氣中都彌漫上了焦躁的味道。
這樣焦躁的場景将木槿的思緒從糾結中拉了過來,她還記得墨翎說過這個人是不能死的,所以明明前兩天很好看着算是度過危險期的人怎麽會突然變成這樣,一副傷口感染的模樣,還特别嚴重。
墨翎這邊剛到,那邊吳海也迎頭走了過來,一邊走一邊劈頭蓋臉的怒斥着,“怎麽回事,好好的人怎麽會不行了,你們這群軍醫是做什麽吃的?都是一群庸醫庸醫。”(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