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裏疼。”木槿嘟囔了一句,然後微微側身撩起了腰間的衣擺,隻見白皙的細腰之上呈現出一塊巴掌大的淤青。
這淤青讓老軍醫一愣。
而不遠處的墨翎在看到這淤青之時不自在的咳嗽了一聲,眸光有些躲閃的移了開來,耳尖更泛起了微紅。
豆腐做的腰嗎?他有用那麽大勁嗎?
墨翎的這一聲咳拉回了老軍醫的愣神,“這是和誰打架了嗎,哪個混小子下這麽重的手?”
老軍醫吐槽的時候,那邊墨翎又咳嗽了兩聲。耳尖更是又紅了幾分。
“将軍你是不是受寒了,快些将濕衣服換了,等下下官配一些治傷寒的藥一并給将軍送來。”墨翎的咳嗽聲讓老軍醫立馬回頭關心。
“咳……”墨翎不自在地又咳嗽了一聲,“本将軍沒事,你隻管治好木槿就好。”
老軍醫狐疑的看了一眼墨翎,見對方沒再咳嗽,又回頭看向木槿,“老夫回去給你配些活血化瘀的藥等下和退燒藥一起送來。”
“恩,謝謝軍醫。”木槿無比乖巧的應了一聲。
“好了,你好好休息,老夫先走了。明兒個起來記得自己去軍醫帳喝藥。”說着,老軍醫收拾了東西便轉身離開,經過墨翎身邊時還道了一聲别。
老軍醫一走,營帳内的氣氛瞬間變得窒息,至少墨翎是這麽覺得的。
因爲坐在床榻上的木槿此刻正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用那雙濕漉漉的幼獸眸子,迷茫而呆萌的看着他。
這眼神讓他毫無招架之力更生不起半分責備之意,最後他選擇了落荒而逃。
“本将軍還有事,你好好休息。”丢下一句轉身就走,他不跟一個病人計較,對,就是不跟一個病人計較,絕對不是招架不住。
墨翎前腳消失在營帳之内,木槿後腳就笑了,怎麽辦,她喜歡上了這種欺負他的感覺呢……
翌日的清晨,木槿是被号角聲妥妥地給吵醒的。
當木槿睜開眼睛的時候,号角聲隻餘下淡淡的回聲。
一夜高燒與一夜宿醉是一個道理,蘇醒的人腦子難免有幾分暈眩和迷糊。
暈乎的腦袋反射給大腦自己昨日發燒的事。
撫着頭木槿從床榻上爬了起來,隻不過沒有立刻起來洗漱,而是就那麽坐着,有點老僧坐定的意思。
木槿喜歡由着性子胡鬧,清醒的時候還能克制一點,不清醒的時候,比如生病比如喝酒,她就會完全不壓抑的将自己這胡鬧的性子發揮的一個徹底,情形越重胡鬧的越厲害,在沒有人得罪她的情況下還好,若是有人得罪了,呵呵,那個人就得皮繃緊了。
這個習慣是骨子裏的,改不了。
所以上次被老虎傷了之後她就不怕死的去調戲了将軍,那麽這一次……
昨日從清晨起床到晚間入睡的一幕幕猶如過江之鲫一般從木槿的腦中一一劃過,劃到最後本沒什麽表情的臉突然綻開了笑容,這笑怎麽看怎麽有點邪魅的味道。(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