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架不住說的人音色好,更架不住聽得人是個聲控,所以隻見那搖搖晃晃站好的人擡眸對着說話的人就是一個傻笑,“将軍。”
這笑讓墨翎有一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感覺。
“去軍醫處将傷口處理一下。”冷着聲丢下一句,墨翎直接拽着木槿就往回走。
木槿沒跟上,一個踉跄直接撞上了墨翎的胸膛。
“好硬……”這兩個字已經成了木槿對墨翎萬年不變的嫌棄語。
木槿邊吐槽了一句,邊用那隻沒被抓的手拽着墨翎胸前的衣衫搖搖晃晃的站穩身子。
“呀!”剛站穩身子,木槿呀了一聲,“将軍,我将你的衣衫弄髒了,我不是故意的……”
若那滿是泥濘的小手此時此刻沒有不客氣的又在墨翎胸前的衣衫上抹了抹,那麽這句不是故意的還能有幾分可信度。
看着口不對心的人,墨翎莫名的就想到了前幾日老虎傷她的那一次,她也是這麽嘴上說着歉意,手上卻不停地在他衣服上蹭。
很孩子氣的動作,卻讓他怎麽也惱怒不起來,甚至生起了幾分疼惜。
疼惜?
一意識到這個,墨翎周身的氣息突地又暗沉了,然後直接揮手甩開靠在他身上的人。
沒有防備的木槿就那麽被甩坐在了地上。
“胳膊是你自己的,你都不珍惜本将軍又何須多管閑事,不過本将軍是不會要一個殘廢的親兵的。”話落,甩袖離開,徒留一個暗沉的背影給木槿。
坐在地上的木槿先是一愣随即就那麽嗤嗤地笑出了聲,隻是不知這笑意欲爲何?
而離開的墨翎因這莫名的笑紅了耳朵,一股莫名的怒意從心間騰起,這笑讓他覺得他那點子不該存在的心思好似被剖析了,讓他既惱怒又難堪。
笑了一會,木槿從地上爬了起來,然後繼續搖搖晃晃的向月牙湖走去。
熟門熟路的找到了自己常常沐浴的那個還算比較隐秘的地方。
脫了外衫與褲子,木槿穿着背心與短褲跳進了月牙湖裏,蕩起了湖面上一圈又一圈的漣漪。
随着時間的流逝,那一圈一圈的漣漪逐漸歸于平靜,平靜到根本想象不到剛剛有一個人跳進了湖裏。
墨翎本是懊惱離去的,然一想到拽着木槿的手感受到的那滾燙溫度,墨翎走了一段路最後沒忍住折了回來。
今晚的月是上弦月,很亮,亮到可以看清木槿那外衫脫下露出的圓潤肩頭和那外褲脫下露出的白而細長的雙腿。
僅是這樣的一幕就讓墨翎莫名的覺得燥熱。
意識到不對,墨翎立刻背過了身子,不再去看那明明沒什麽美感卻讓他有些失控的畫面。
他到底爲什麽要跟來?
一聲撲通聲随之響起,墨翎不想聽那水聲的撩撥,當下決定離開,然走了兩步就察覺到了不對勁,因爲在那聲撲通聲之後竟然沒了半點聲音,這很不對。
不過墨翎沒有立刻回首,而是又等了一會,等了一會又一會,始終沒聽見聲音,他立刻回首,而湖面上哪裏有什麽人影,一想到木槿可能高燒暈倒在了水裏,墨翎立刻站不住了,一個閃身到了河邊,想都不想就跳了下去。(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