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起改衣服,她這手隻縫制過人皮,這衣服還是第一次,不過,應該都差不多吧。
白澤沒料到木槿的嘴這麽利,然也不知道是不是欠虐,越利他覺得越有趣,“我可是聽見了,小木槿你抵賴沒有用的,說出去你認爲别人是相信你一個小兵還是相信我一個副将呢?趁本副将現在心情不錯,麻溜的奉上糕點将功贖罪。”
白澤的話讓木槿走向箱子的腳轉了一個彎又回到了墨翎身側,并彎腰将臉湊到剛咀嚼完一塊糕點的墨翎前面,用一雙閃亮眸子極其委屈極其楚楚可憐的看着墨翎面具下的雙眼,“将軍,小槿沒有罵白副将對不對?”
突如其來的湊近突然闖入的閃亮眸子,讓墨翎一顫,好似自己說一個不字那眸子裏的水滴就要落下一般,墨翎幾乎是下意識地輕應了一聲,“恩。”
等墨翎意識到自己失态了之時,木槿已經站直了身體,并一副有人撐腰的耀武揚威姿态對着白澤炫耀道:“将軍都說沒有,所以白副将,你覺得别人是相信你一個副将還是相信我家将軍呢?”說着,帶着些許惡意的笑了笑,然後利落的擡腿向木箱走去。
“啊……”白澤慘叫了一聲,“墨翎你居然幫這個小兵欺負我,果真是有其主必有其仆,你們這對狼狽爲奸的主仆……”
人在慘叫,但白澤卻趁墨翎分神之間快速的搶了他盤中的兩塊糕點,然後立馬的走人。不走幹嘛,留下來等欺負還是等收拾呢。
簾子的掀開落下,讓走到木箱跟前取衣服的木槿勾了勾唇,真是個好玩的人,不錯,以後的生活不會無聊了。
而墨翎,對于手中被搶走的蘿蔔糕,對于風一般來臨又風一般消失的白澤好似都沒看見一般,此刻眼裏心裏滿滿的都是剛剛那突然湊近的晶亮眸子和撒嬌的話語裏。
直到那小人兒将木箱裏的衣物翻出開始用剪刀咔嚓咔嚓的時候,墨翎才醒神,爲自己剛剛的失神懊惱了一下,但卻還是忍不住看向坐在床榻邊剪衣服的人。
“你在做什麽?”好好的衣服剪了,這是浪費軍資,所以他問問沒錯。
“胳膊受傷了,不好換藥,天又不冷,我想做個背心,這樣方便換藥。”木槿略微解釋了一下,但覺得對方興許不知道啥是背心,也不想繼續讨論,便順口又問了句,“将軍有衣服破損了嗎?我可以順便補補。”
沒有。這是墨翎本該回答的話,但是話到嘴邊卻愣是噎了下去。而本來完好的袖子突然就那麽毫無征兆的迸裂了,墨翎垂眸看了一眼自己的衣袖,他又魔怔了,不然好好的衣裳怎麽會壞?
“将軍?”沒聽到回答,木槿回眸看了眼那坐在桌邊低着頭看着自己衣袖沉默的人,木槿順勢看過去,很清晰的看到了墨翎那件衣衫的袖口迸裂了。
“将軍這是不相信我會補麽?我針法不錯的。”她針法真不錯的,雖然不是在補衣服上。
聽着這帶着點委屈的聲音,墨翎閉了閉眸子,然後也不吱聲,就那麽蓦然起身,走到木箱旁取了一件外衫将身上的衣服給換了下來,然後将衣服丢給了木槿。這算是用行動闡述事實。(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