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木槿并沒有就此放松,而是撲過去又補了幾刀,在确定老虎徹底斷氣之後這才松了一口氣。
也是在這時才發現自己似乎有些失血過多,頭有些暈乎乎的。
努力穩住身形,木槿用匕首劃下身上衣衫的一角,将自己的臂膀給簡單的包紮了一下,讓它不再猛流血,看了看日頭,還剩半個時辰,然還有一半的路程,木槿沒時間去探求老虎,而是選了一個方向朝近路去校場。
隻說一個時辰回去,從沒有人規定是走哪條路,同樣也沒有規定旗子是自己找還是去搶,所以爲了隻睡一個男人而不是一群男人,木槿拼了。
校場上,離一個時辰還剩半柱香的時間,出去了五百餘人至今爲止隻回來了二百餘人,還剩半柱香的時間,也不知這半柱香内能回來幾個。
而此刻,校場上不再隻有白澤的一道身影,而是多了另一個黑色的身影,此人不是他人正是墨翎。
眼見還有半柱香的時間,木槿還沒有出現,白澤不禁啧啧了兩聲,靠着墨翎嚼起了耳朵,“翎,還剩半柱香,你說小木槿出不出得來?”
“恩。”墨翎負手而立,一雙眸子也不知是看向何處。
“恩是什麽意思,到底是出得來還是出不來。”墨翎的一聲輕哼白澤很是不滿,“出不來可是很可惜的,小木槿那手藝……”
那手藝什麽?
“這是怎麽回事,怎麽渾身是血。”站在場中的新兵不知誰咋呼了一聲,打斷了白澤的話,更是将白澤與墨翎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而那邊躁動的人群突然在這個時候讓開了一條路,然後剛剛白澤還在念叨的那個人此刻頂着半身血出現在了白澤與墨翎的視線裏。
白澤與墨翎的瞳孔同時間一縮,白澤立刻就走了上去,而墨翎卻依舊站在原地,隻是一雙眸子卻是沒離開過那個半身是血的人。
白澤幾步走到了拿着小旗子腦袋卻已經有些暈乎的木槿面前,“怎麽回事?你怎麽将自己搞得這麽狼狽。”
肩胛骨到手背的傷口,被木槿用布條給紮住了,所以除了看到她半身血臉色蒼白以外,根本看不到其他。
木槿沒有回答白澤的問題,而是将手中的小黃旗遞了過去,“白副将,考核沒說不許受傷,我這算是完成考核了嗎?”
木槿在笑,笑得有些沒心沒肺,隻是這笑配着這半身血,除了讓人看着酸澀之外更讓人看得礙眼看得生氣。
“完成了。”白澤伸手接過那沾了些許血漬的旗幟,口氣不太好,“成績末等。”
可不就是末等麽,卡着點回來,還受了傷,表現的确很差,隻能算是勉強過關。
“過關就行。”對于成績末等這事,木槿倒是沒很在意。
得到了答案,木槿不再理會白澤,而是晃悠着步子走向離她還有十來米距離的墨翎。
失血過多腳步有些無力,但是卻很堅定。
而墨翎至始至終隻站在那裏,動也沒動上半分。(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