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在這個自稱監軍的人眼中看到了一絲快意,所以到嘴邊的話木槿直接打了一個彎,強制的打斷了對方的話,“敢問這位監軍姓什麽?”
木槿突如其來的問話讓吳海一愣,愣神過後,眸中閃現的事一抹陰狠,“怎麽,小兵這是懷疑本監軍?”
“監軍,令郎好像也是個千戶,怎麽本副将沒有看見他?”
白澤的開口将吳海的火力吸引了過去也将木槿的目光吸引了過去。
“白副将是何意?莫不是是在懷疑本監軍包庇不成?”
此刻的吳海就像一隻被踩着尾巴的貓一般。相比于吳海的炸毛,木槿可謂是身心舒暢,一是因爲白澤開口太及時,話語内容太給力,二呢,呵呵,雖然白澤的聲音不及墨翎,但是也很好聽,特别是那張臉也很好看,隻不過謙謙君子的模樣卻生在這滿是血腥的戰場,怎麽看都有些不協和啊!
“本副将就事論事而已,不管這小兵說的對與不對總要證實一下,若是小兵戲言,便是罰也要讓他心服口服,若是小兵說的是實話,我等豈能讓犯錯之人逍遙法外,一個錯誤的引領就使得新兵喪命三十餘人,傷重二百餘人,若此事不查個水落石出,以後我等還怎麽服衆,還怎麽領兵打仗?”白澤說話的語氣聽着像是在聊天,但卻句句踩在點上,壓得吳海不要說反駁連喘氣都很辛苦。
“其實還有好幾個證人。”在白澤的一番話将吳海擠兌得面色發青的時候,木槿掐着時候又痛踩了一腳。沒辦法,誰叫她是個聲控,既然已經爲此将人得罪了,也不妨多得罪兩下。
“說。”這個言簡意赅的字是墨翎說的。
“五營的王百戶,走在路上遇到的,二營的沈千戶,戰場上碰頭的,就是不知道這些人願不願意作證了?當然,也可以将那個吳千戶拎出來,我們新兵營這麽多人,總有那麽些個像我這般眼亮不要命的。都是來參軍的兄弟,我們總不能看着那些兄弟白死,若不是命好,我們的命也早就交代在戰場上了,此刻能仗言幾句也算是給了死去的兄弟們一個交代,也算是讓這條苟活的命有了個價值。”
木槿深深地歎了一口氣,擡眸有些幽怨的看了墨翎一眼,爲了能每天聽到這個聲音,她這也算是豁出去了,這得罪的人可不少了,若是這家夥不滿足她的要求,那她可就虧大了。
“是個姓吳的千戶,我聽到了。”在木槿話語落下後的片刻,新兵營裏突然有人舉手高喊了一聲。
“我也聽到了。”一人話落又有一人應聲。
“我……”
“我……”
人群裏接二連三的有人應聲。
當此起彼伏的聲音落下之際,墨翎對着身後的副将劉達道:“劉達,不管吳庸在哪,将人提到校場之上,軍棍一百。”
“墨翎。”聽到墨翎的命令,吳海一個沒忍住大聲叫了出來。
“怎麽,吳監軍想包庇?”墨翎特意在吳這個字上加重了音。
“不敢。”吳海幾乎咬牙切齒的說出了這兩個字。
“那吳監軍是何意?”(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