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槿看了看左右連下個坡都下不好的人,撫了撫額頭,完全不能直視,她很想罵人,誰他麽下的令讓新兵出戰,這是去救援嗎?這簡直就是去送死。
然她一微不足道的小兵能說什麽?
不能,隻能混在這人群裏不出挑保住性命就行。
木槿所不知道的是,在遠遠的山坡上,有人看見了他們這一群狼狽不堪的新兵。
“那是哪個營的兵,平時都白訓練了嗎?”說話的人穿着一身玄衣帶着一個鬼面面具。一句話不怒而威。
旁邊的人聞聲飛快的向前方那一群亂糟糟的隊伍眺望了過去,這一看看得劉達大驚,“禀将軍,這對兵馬屬下從未見過。”
“這兩日有新兵來報到,會不會是……”站在另一側的白衣之人突然橫插了一句。
“去,派個人去營區問問。再将三營的兵調來,你親自去調。”鬼面人對着劉達吩咐了一句。
“是。”劉達應聲連忙退了下去。
“澤,帶幾個人将新兵領回來。”這話是鬼面人對着那白衣之人說的,話落之際他已經抓起插在一側地上的利劍從山坡上跳了下去直直地沖入了戰場。
事情要求證,但墨翎沒有時間等,因爲他已經看到那隊好似亂入的兵馬在敵軍中開始死傷,作爲将士,可死,卻不是如此憋屈的死。
從沒訓練過的新兵對于他們來說就是百姓,他怎能看着自己的百姓在自己面前慘死。
白澤得令,欽點了一小隊将士跟在墨翎身後沖入了戰場。
戰場内,木槿不出手則以,一出手必有人傷亡,而比起殺敵,她更注重的是自己這邊的人。
即便她再冷血也不至于看着無辜的人在自己面前慘死,若與她同來的是将士,那麽保家衛國他們死而後已,但這卻是一群從未訓練過的新兵,與百姓無疑,她這一行一千餘人,她分身乏術救不下所有人,隻能盡自己所能在看見哪個受到緻命攻擊之時幫上一把,至于被砍傷,隻要有命在,那都不重要。
然饒是如此,一千餘人的分散,她也有鞭長莫及的地方。以至于她不得不看着那些鮮活的生命就那麽倒下。
眼見不遠處的三米之外一把刀戟對着一個小個子的少年砍了下去,木槿直接無視對着自己臂膀砍下去的刀戟,已最快的速度沖了過去,将手中的刀戟橫擋在了砍向那小少年的刀戟之前。
就在木槿的刀戟對上敵軍的刀戟的時候,一把黑色的利劍同時出現在了她的眼中,是與她同時擋在敵軍的刀戟之上的,很明顯對方的力道要比她重得多,因爲敵軍的刀戟已經從刀柄處斷裂橫飛了出去,不僅殺了那個砍刀戟的敵軍,還一連下去斬殺了好幾個。
看着這突發的一幕,木槿回眸看向黑劍的主人,一身玄衣一張鬼面,看着這一裝扮,她的腦中閃過一路上聽到的信息,幾乎一眼就認出了此人,辰國的鬼面戰神墨翎。
一國之将總有那麽幾個被崇拜的被衆所周知,就像1世紀的追星一樣。隻是木槿沒想到,自己竟是到了這個傳奇人物的手下。
那麽,這麽個傳奇人物是怎麽讓到營地一個時辰的新兵上戰場的。
“發什麽愣。”
在木槿轉眸盯着墨翎看的時候,墨翎的那把黑劍從她的耳側穿過斬殺了她身後對着她的背刺下去的一把刀戟。(未完待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