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最好。
挑挑眉,她轉身走回到床邊,開了燈,将手機扔床上,就準備去廚房找點吃的。
肚子早就餓得咕咕叫了,她餓沒關系,孩子需要營養。
可是,冰箱裏什麽都沒有,聶爸聶媽一直在醫院,她也沒顧得上給冰箱裏添東西,最後一個雞蛋早上被她煎了。
隻能叫外賣。
再次回房拿手機叫了一份黃焖雞米飯,備注,不要辣,看了一下預計送達時間,她先去衛生間洗澡了。
洗完澡出來,外賣還沒到,她又上了一會兒網,再次忍不住點開看了看她先前發的那個帖子。
樓已經蓋到了一百多層。
【樓主,爲什麽是兄妹梗,不是父女梗?古代是父女,穿到現代搞一起,多刺激。】
【樓上的,父女梗哪有母子梗刺激?母子滾床單才夠重口。】
【的确重口,重得下不了口啊,老母跟幼兒,啧啧,想想那畫面就辣眼睛。】
【樓主,你是不是遇到渣男了,将你搞了,然後就編了個前世你們是兄妹的理由來一腳踹了你?】
【就算是遇到了渣男,渣男會用這樣的理由騙樓主,樓主還一本正經上網咨詢,可見樓主也是隻豬啊!】
看不下去了,綿綿再次關了電腦。
這時,門鈴也響了。
艾瑪,總算來了。
迫不及待拉開門,赫然發現門口站的是———慕戰。
隻見他一手提着保溫盒,一手擰着個馬夾袋。
綿綿有些意外。
“你怎麽來了?”
“我若不來,今天晚上你們母子二人就準備用這個對付?”
慕戰邊将手裏的那個裝着一次性飯盒的馬夾袋朝她揚了揚,邊閃身進了屋。
“我叫的黃焖雞米飯怎麽在你那裏?”
綿綿關了門,準備在他手裏接過來,卻是被他随手就扔進了垃圾桶,“剛剛在門口正好碰到外賣員,這種東西少吃,雞不知道什麽雞,油不知道什麽油,除了便宜沒有一樣好處。”
綿綿心疼地看着垃圾桶。
便宜對她來說,就是最大的好處。
“過來,你婆婆讓人給你熬了雞湯,這雞可是人家農場裏面養的純綠色無公害不吃任何飼料的雞,絕對大補的、對身體有益而無一害的......”
慕戰走到客廳的沙發上坐下,将手裏的保溫盒放在茶幾上,擰開,又起身去廚房拿了勺子出來,遞給她:“快嘗嘗。”
“謝謝。”
還未吃,客廳裏就已經飄着雞湯的香味,綿綿接過勺子,蹲在茶幾邊就喝了起來。
“怎麽樣?”慕戰從沙發上拿了個抱枕塞到她屁股下面,“好喝嗎?”
“嗯,”綿綿坐在抱枕上,舔了舔嘴唇,擡眼,“好喝。”
她身上穿着一套棉質睡衣,雖然是很保守的那種款式,但是,畢竟寬松,又加上她坐得矮,而慕戰是站着的,所以,從慕戰的角度看過去,正好看到她一截玉瓷般的天鵝頸,漂亮的鎖骨,從領口看進去,甚至能看到那道若隐若現的溝渠。
又加上她伸出粉色舌尖舔唇的動作......
慕戰隻覺得小腹下一緊,喉結滾動了一下,他笑道:“好喝你就多喝點。”
在沙發上坐下來,他徑直提起茶幾上的玻璃涼水壺給自己倒了一杯水,“咕噜咕噜”猛喝了兩口,這才覺得好一點。
手機突然響了起來。
慕戰掏出,看了一眼屏幕,劃下接聽。
“什麽事?”
“爲什麽?”
“查不到原因嗎?”
綿綿疑惑擡眸,聽不到對方在說什麽,隻看到面前的這個男人臉色不好。
“好的,知道了,我馬上過來。”
“怎麽了?出什麽事了?”見他挂了電話起身,綿綿問。
“公司的消防警報系統一直在響,不知道怎麽回事,工作人員沒找到原因,我過去看看。”
“哦,”綿綿似懂非懂,點點頭,“那你路上開車慢點。”
“嗯,”慕戰拔步就往外走,伸手指指保溫盒,“一定要将雞湯喝完。”
綿綿眉眼一彎:“那是自然。”
慕戰走後,綿綿拿起茶幾上的遙控器将電視開了,一邊看電視,一邊繼續幹雞湯。
門鈴又響了。
綿綿以爲是慕戰去而複返,放下勺子,起身再去開門。
“你怎麽......”
話還沒有說完,就停在了喉嚨裏,因爲映入眼簾的,不是慕戰,而是另一個男人。
況擎野。
對方甚至都沒等她做出反應,見她開了門,就直接奪門而入。
“你......”綿綿有些慌。
男人将門“嘭”的一聲關了,并上了反鎖,然後就靠在門後面喘息地盯着她。
也就是這時,綿綿才發現男人受傷了。
額頭上一個大包,紅腫一塊,像是在哪裏撞了,鼻子應該也撞破了,有血自一側的鼻孔裏面流出來,他擡起手背抹了一把。
原本比較白皙的臉此時也是兩頰通紅,一雙眼睛更是,紅得就像是能滴出血來。
綿綿呼吸一顫,皺眉。
果然是喝酒了。
本不想理他,可看到他這樣,又沒辦法做到無視。
“你沒事吧?”
男人沒有回她,從門後站起腰身,拔腿徑直走向客廳的沙發,一屁股坐在了上面,連鞋子都沒有換。
見他連抽了幾張茶幾上的抽紙擦鼻子的血,綿綿眉心皺得更緊了些,走到窗邊往外看了看,想看看官慎在不在。
外面什麽都沒有,他的車子也沒看到。
她走回來,站在茶幾邊。
“我沒有官特助的号碼,你自己打給他吧,讓他送你去醫院。”
男人擡眼看着她,不,應該說盯着她,薄唇抿得死緊,突然将手裏擦過鼻血的紙巾朝茶幾上大力一扔,伸手,攥住她的腕,一拽。
綿綿猝不及防,被拽得直直撲進他的懷,他又一個翻身,就将她壓在了沙發上。
“啊,”綿綿驚呼,吓得不輕,“你......”
“綿綿,我不想逼你,但是,也請你不要逼我!”
男人上半身在沙發上,在她的身上,以一個匍匐的姿勢,下半身落在地上,他垂目看着一臉驚慌的她,聲音從牙縫裏面擠出來,啞,且厲,口氣灼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