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他隻一手就将她的雙腕鉗制住了,另一隻手去解她兜衣的帶子。
“秦羌,别逼我恨你!”厲竹扭動着身子不讓他解。
“恨?”男人就像是聽到了一個笑話,輕嗤:“恨正好,就是要你恨,不然就隻有我恨你多無趣,彼此恨着才兩不相欠。”
咬牙切齒說着,長指解了幾次她兜衣的帶子都被她拼命扭動避開,男人也失了耐心,直接用力一扯,她上身最後一層遮擋就被他給扯了下來。
那兩抹風景就這樣彈跳在空氣中,暴露在男人的眼前。
厲竹再度驚叫,雙腕被他鉗制着,連想要去護住都不行。
視線落在她那一片春光上,男人眸色越發晦暗,揚手一抛,淺藍色的布料在空中跌宕,委落于榻邊的地上。
男人又伸手,在她臉頰的邊緣摸索。
意識到他要做什麽,厲竹搖頭不讓他得逞。
可還是“嘶”的一聲,厲竹臉上雷煙的面皮被揭下。
同樣抛丢于地。
他又開始去扯她的亵褲。
厲竹急得都快要哭了,感覺到自己就像是一隻待宰的羔羊,再反抗都無濟于事,沒有辦法,見強硬的态度不行,就隻得求他。
“秦羌,不要這樣,不要這樣好不好?請你看在曾經的情分上,放過我,放過我好嗎?”
厲竹還在慌懼地求着繞,男人忽然低頭,一口銜住她一側的風景。
就像是蓦地被一團火焰擊中,厲竹渾身一顫,未完的話就卡在了喉嚨裏。
男人唇齒并用,吮吸厮磨。
厲竹渾身顫個不停。
一起顫抖的,還有一顆心,她喘息着,仰起頭,難耐地仰起頭,試圖擺脫這種所有感官刺激都集中在他口下的那種感覺。
“秦......秦羌,别這樣......”
幾不成句的話語從幹燥似火燒的喉中逸出,已經沙啞得就像是變了一個人。
“秦......秦羌,你聽我說......”
“秦羌,你......你先放開我,我......我有話要跟你說......”
就算聲音沙啞破碎,厲竹還在锲而不舍地求着饒。
雙腕被他鉗制着壓在頭頂上,一雙腿又被他的長腿給壓着,她根本動彈不得,就連仰着頭想坐起來都做不到,而他還埋頭在她的那裏肆掠。
她覺得自己要瘋了,真的要瘋了,被他的舉措逼瘋,被心中的慌亂逼瘋,也被那一波一波的酥麻難耐逼瘋。
眼淚終于難以抑制地流下來。
“秦羌......秦羌......”她喘息着,叫着,哭着。
大概是被她叫煩了,男人終于放開将那被逗弄得紅腫的一粒,欺身往上,将她一直喋喋不休的嘴吻住。
“唔~”聲音就盡數被堵在了喉中,小臉上的五官因爲他的大力被擠壓在一起,厲竹皺眉承受着他的侵襲。
兩人的胸口貼在一起,也不知是誰的更滾燙火熱,隻知兩人都薄顫了身體,隻知兩人的肌膚上都烙上了高溫的烙鐵。
厲竹淚流滿面,鹹澀的淚水流進兩人相交的口中,男人吻得更加肆意。
手不能動,腳不能動,身子不能動,厲竹就試圖用自己的頭去撞他,撞他的頭,撞他的臉。
可是,依舊沒用。
他将她的腦袋吻壓在軟枕深處。
方法用盡,厲竹徹底放棄了反抗。
男人一邊鉗制着她的雙腕壓在頭頂,一邊吻住她不放,另一隻大手撫上她玲珑的曲線,大肆點火。
厲竹的身子一寸一寸顫,也一寸一寸軟。
他便輕而易舉地将她的亵褲拉下,用自己的兩條腿将其推到她的腳踝處,然後,又用腳将其踢掉。
至此,兩人完全赤誠相對。
雙腿被他分開的時候,厲竹再一次驚懼起來。
尤其是感覺到他就抵在她那裏,蓄勢待發的時候,她更是吓得大叫起來,因爲嘴巴被他封住,大叫也叫不出聲音,隻能聽到喉嚨裏的嗚咽。
“唔唔......唔......”
然,男人卻終是沒有放過她,狠狠地貫穿了她。
那一刻,眼前一片煞白,又一陣發黑,她痛得大汗一冒,渾身痙攣,弓起了身子,臉上血色全無。
就像是生生被人撕成了兩半,無論是身體,還是靈魂,她痛得差點暈過去。
男人其實也痛的,悶哼一聲,一張俊臉變成了豬肝色,額頭上同樣大汗淋漓,他松開了她的手腕,撐着身子在那裏喘息。
忽的意識過來什麽,渾身一震,難以置信看向她。
雖然并無這方面的經驗,但是,他是醫者,比一般未經人事的自然是懂得多得多。
明明......明明他方才是沖破了一層阻礙,是嗎?
阻礙是什麽,他自是知道。
可是,怎麽會?
不可能!
他想,可能隻是自己的感知有誤。
然,他又不甘心。
迫不及待将身子撐起了一些,垂目看向兩人相接的地方。
并退了出來,再看。
果然,一抹殷紅入眼,他瞳孔劇烈一縮。
猶不相信,他再細看。
可不就是血......處子血.......
一瞬間,眸子就像是被那一抹殷紅刺痛了一般,他呼吸一顫,再度愕然看向痛得在那裏渾身顫抖的女人,滿臉滿眼的難以置信。
什麽情況?
果然他錯過什麽了嗎?
他很懵,很亂,也很激動。
雙手扣上她的肩,他唇抖聲抖地問她:“怎麽回事?你爲什麽會出血?爲什麽?”
厲竹閉了閉眼,喘息得厲害。
終是沒有逃過。
睜開眸子,她艱難地牽了牽唇角:“月事來了......”
“你胡說!”
以爲他不懂這些是嗎?他可同樣是醫者。
“到這個時候了你還想騙我嗎?你是不是打算騙我一輩子?”
男人啞聲嘶吼,落在她雙肩上的十指用力攥緊,因激動,因憤怒,也因欣喜。
厲竹吃痛,原本就皺巴在一起的秀眉,更是痛苦地堆成了小山。
男人意識過來自己的舉措,連忙松了手。
并且低頭,去吻她的眉心,吻她緊皺的眉心,一顆心從未有過的顫抖,“厲竹,告訴我,怎麽回事?這一切到底是怎麽回事?”
厲竹一聲不吭。
既然說月事也騙不了他,她隻得閉嘴。
有些話不能說,有些事不能講。
見她如此,男人也不再強求。
不急,他不急,至少,她沒再堅持說自己是來了月事,也沒有再找其他理由,至少,說明她果然是完璧之身,真的是完璧之身。
一時間心情激動得無以名狀,欣喜若狂都無法形容他此刻的心情。
“厲竹,對不起......對不起......我不知道,我什麽都不知道.......”
他親吻着她的眉心、她的眼睛、她的鼻翼、她的唇角......
一邊輕輕親吻,一邊啞聲喃喃。
厲竹從未見過這般動情的他,也從未見過這般憐惜她的他,這樣的他,讓她覺得陌生,也讓她覺得沉淪,一顆心痛得無以複加,眼淚再一次從眼眶裏漫出來。
他又一點一點吻去她臉上的鹹濕,毫不嫌髒。
厲竹一直不做聲,任由他說着吻着,也任由他再次火熱起來。
細密的吻如同雨點一般落在她的身上,不放過一絲一毫、一方一寸,厲竹雖不拒絕,卻也不逢迎。
但是,理智是理智,往往,想怎樣是一回事,實際是怎樣又是另一回事,身體永遠比理智誠實,在他強烈的攻勢下,她依舊軟成了一灘春水。
既然此謊已被戳破,那就給他吧,完完全全、徹徹底底将自己給他一次,厲竹在心裏如是對自己講。
不知是因爲繃緊的神經終于放松了下來,還是因爲歇息了一段時間,又或者是身子已經被他逗弄得徹底動了情,在他再一次将自己送入的時候,她的疼痛明顯輕微了很多,更多的是脹,酸脹,那種容納不下幾乎要被撐破的酸脹。
她哭着攀上他的背,卻依舊覺得了無所依,她緊緊咬住他的肩,承受着他一次又一次的攻城略地,也承受着從未有過的酥麻輕醉一波一波在體内滌蕩,堆砌,再堆砌,堆成山洪、砌成火山,最後,徹底爆發開來,泛濫成災,不可收拾......
**
一場糾纏結束,兩人都是大汗淋漓。
他卻依舊不想将她放開,就算身上的汗水黏膩,就算熱得幾乎透不過氣,他依舊将她緊緊抱在懷中,身心都覺得異常滿足,二十多年來從未有過的滿足。
厲竹閉着眼,一動不動。
她不知自己該如何反應,不知自己該跟他說什麽,方寸大亂、心事大亂、計劃大亂,她不知該怎麽辦,隻好閉眼不睜、閉嘴不語。
男人以爲她累了,也沒有打擾她,就任由她如此。
她其實也的确很累,以緻于這樣阖着眼,一動不動地躺了一會會兒,就沉沉睡了過去。
男人幾時起身的,她不知道,甚至男人将她身上清理幹淨,替她穿了亵褲和兜衣,她都不知道。
當然,這些她不知道,那就更加不會知道,男人激動地在屋裏走來走去、走去走來,一會兒坐,一會兒起,一會兒來到榻邊盯着她看,一會兒又兀自彎唇的模樣。
“殿下,大楚十一王爺拜訪,需要回他殿下不在嗎?”
門外傳來雷塵的聲音。
男人怔了怔,回頭看了一眼榻上熟睡的女子,“不用,将他迎去花廳,本宮一會兒就來。”
“是!”
**
雷塵将卞驚瀾迎進府,一直迎到了花廳,招呼其坐下,吩咐婢女上茶,然後,便讓卞驚瀾稍等,他去通知太子殿下。
剛走上長廊,就碰到了另一頭走過來的秦羌。
見他換了一身衣袍、腳步從容翩跹、意氣風發的樣子,與不久前坐于桌案後雙手掩面的男人完全判若兩人,雷塵怔了怔。
“人在花廳嗎?”男人還先開了口,聲音依舊微微蘊着一抹沙啞,但是,卻并不顯得低沉。
雷塵回過神:“是!”
見男人已行至跟前,雷塵退至邊上,對着他微微一鞠,以爲他會腳步不停,繼續走過,誰知對方卻是蓦地停了下來。
以爲他有事吩咐,雷塵又擡起頭,卻并未見男人開口,而是見眼前袍袖一晃,男人突然将手伸向他的頭頂。
他一怔,剛疑惑男人此舉意欲何爲,下一刻便感覺到男人的手扶上了他頭頂的發髻,并幫其正了正,然後又看了看他,這才滿意地拾步向前。
雷塵傻眼了,完全傻眼了。
方才這個男人在幫他正發髻?
緩緩擡手,摸向自己頭頂的公子髻,他難以置信。
這還是他家殿下嗎?還是受了什麽巨大刺激?否則,這種太陽從西邊出來的事,這個男人幾時做過?
從未。
目瞪口呆地看着男人漸行漸遠,背影消失在走廊盡頭,雷塵還沒有回過神。
**
花廳
見秦羌進來,卞驚瀾連忙起身。
“殿下。”
“還真是十一王爺,方才雷塵跟本宮禀報,本宮還不相信,說并未收到任何國書,也未曾有聽說,十一王爺前來......”秦羌迎上去,客氣寒暄,示意卞驚瀾坐。
“哦,本王此次前來午國,并非公出,而是一點私事。”卞驚瀾撩袍坐下。
秦羌眸光微斂,笑着走到案幾的另一邊坐下:“原來是這樣。”
然後又問他:“事情辦好了嗎?”
卞驚瀾低低一歎,搖搖頭,“沒有,實不相瞞,本王是前來找厲竹厲神醫的,隻是她不在神醫府,神醫府裏的人也不知道她去了何處,三哥也聯系不上她,此次貿然前來打擾,就是想問問殿下,不知殿下可知道她的行蹤?”
秦羌眸光又斂了幾分。
“不知十一王爺找神醫所爲何事?是醫病呢,還是解毒?”
卞驚瀾再度搖搖頭:“都不是,就是想找她,有些話想當面問她。”
秦羌聞言,面色未變,依舊挂着一抹淺淡笑意,可眸色卻當即冷了幾分。
“不知道,本宮也不知道她的行蹤,最後一次見她,還是貴國陛下和皇後娘娘來午國的時候,本宮在龍翔宮見過她,自此,就再未見過,也沒有任何關于她的消息。”
“這樣啊......”卞驚瀾有些失望。
坐了一會兒,卞驚瀾便提出了告辭。
秦羌也未挽留,當即就起了身:“行,那幾時本宮也派人幫十一王爺打聽打聽,有消息便通知十一王爺。”
本隻是客套的一句話,卞驚瀾卻是當了真。
“多謝,那本王就在神醫府再多住兩日,等殿下的好消息。”
秦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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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章四千字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