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卞驚平,他比她了解,平素卞驚平也跟她沒有什麽交集,若真有這樣的人存在,不可能她知道,他都不知道。
衆人也都是好奇得很,目光齊刷刷落在弦音身上。
弦音抿了唇,猶豫了一下,指了指耳屋。
此事不宜當着這麽多人的面講出來。
卞驚寒自是明白她的意思,當即就起了身。
兩人一前一後,在大家的注視下進了耳屋,關了門。
如今是争分奪秒之際,弦音也不敢耽擱一分一毫,所以也不廢話,直接說事:“雲妃,也就是現在的雲太妃,派她去,一定成。”
卞驚寒很是意外。
“她?”
“嗯,”弦音點頭,“她是你的人,你讓她去她應該會去吧?”
“既然是我的人,二哥又豈會聽命于她?”卞驚寒一臉疑惑。
“時間緊迫,這件事一句話說不清楚,外面那個隐衛還在等着你的指示,去發飛鴿傳書,我們要争取時間,你先将此事交代他去辦了,然後再聽我慢慢說給你聽。”
卞驚寒依舊一副不放心的樣子。
弦音推了推他:“快呀,我難道還害你不成?我就算害我自己,也絕對不會害你。”
見她這般說,卞驚寒這才伸手拉門。
說雲妃能說服卞驚平他不信,但她的這句話他信。
外面幾人也在焦灼地讨論着形勢和對策,見卞驚寒出來,立馬噤了聲。
卞驚寒示意那個黑衣隐衛:“進來一下。”
隐衛領命前來。
兩人入了耳屋,卞驚寒便吩咐他:“速飛鴿傳書回去,記住,用速度最快的凜鴿,一,找雲太妃,就說是朕的意思,讓她去找二王爺,說服二王爺出兵,與朕的三王府舊部一起,對付卞驚卓和宋将軍,助太上皇、助朕度過此次危機,二,讓常将軍那邊速描述清楚中毒者的症狀、越詳細越好,飛鴿傳書給朕。”
看到隐衛領命快速而去,弦音真是不得不再次感歎這古代的落後。
若是在現代,一個電話就搞定了,在這裏通訊如此困難。
“說吧。”卞驚寒關了門,就靠在門闆後面看着她。
弦音知道他還是不放心,也是,現在情況如此危機,時間又這般緊迫,他們每走一步都必須是正确和有效的才行。
“還記得那時你跟我說過,二王爺喜歡上民間的一個貧民之女,因爲身份懸殊,太上皇不同意,後來,太上皇出手,那個女的就從此在這世上消失了,屍骨未存這件事嗎?”
“當然記得,”卞驚寒點點頭,到底是敏感睿智之人,忽的就反應過來,愕然擡眸:“你的意思是......”
知道他已經猜到了,弦音也點頭“嗯,雲妃就是她。”
“這怎麽可能?”卞驚寒難以置信,“這些年她可是一直在幫我,跟二哥幾乎沒有任何來往,而且,二哥怎麽可能沒認出她?”
“她整容換臉了,又深居後宮,二王爺沒認出來也正常。”
“是父皇嗎?是父皇這麽做的嗎?”
“不是。”弦音搖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