找了個靠窗的位置坐下,将手裏的喜服放在桌上,覺得太打眼,又拿起來放到邊上的凳子上。
隻手撐起下巴,她隔着玻璃看着外面馬路上的車水馬龍、人來人往,心裏空落落的。
也不知道卞驚寒這個時候在做什麽?
是在找她嗎?
還是在批奏折,又或者在商議國事?
剛剛登基,定然有很多事要忙吧?
隻希望她這樣毫無預兆的突然消失,沒有讓他一蹶不振,沒有給他的皇位帶來什麽影響。
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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大楚,皇宮
奉天殿前,卞驚寒一人立于高台,緩緩環顧。
台階上的紅毯還沒有撤走,神壇前香爐裏還檀香袅袅,夕陽西下,殘陽似血,落了一地的紅彩,顯得偌大的奉天殿廣場越發的空蕩。
管深也沒有近前,畢竟高台不是他能上的,就站在台下的遠處默默地守着。
這個男人屏退了所有随從的宮女太監,隻帶了他一人,想來也是想靜靜、不想被打擾。
男人就站在大典時跟那丫頭喝合卺酒的地方,垂眸盯着腳下的青石地面看,給他的感覺,就好像是在找什麽,又像是想将那青石地面看出個洞來。
看了好久,又仰頭望向自己所站位置頂上的那一方天空,同樣,也是一直仰頭盯着看,就像是上面有什麽,非要看出個子醜寅卯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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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降臨,華燈初上。
弦音發現自己來錯了地方,應該去商場,或者地鐵站的,來這種賣吃的地方,隻能幹看着、幹餓着,真真是難受。
早上就扒拉了兩口粥,然後一整天什麽都沒吃,還走了那麽多的路,早已是饑腸辘辘。
看着一撥一撥的人在面前大快朵頤,她卻隻有吞口水的份兒,那種感覺真的是要命。
明日不能這樣了,要不拿件什麽首飾賣了,要不找個什麽日結的臨時工先去做一天,最起碼要将自己的一日三餐解決掉。
不然,還沒有找到回大楚的方法,人先餓死了可不值當。
賣哪件首飾呢?
哪件她都不想賣。
還是找份工做吧,反正是在現代,不是女子無才便是德的古代,年輕女孩子找份要求不高的臨時工也簡單。
嗯,就這麽決定了。
隻是,今夜該怎麽辦?漫漫長夜如何熬過?
去點餐,然後說自己的錢包掉了?或者,先賒賬,說出門忘帶錢包和手機了,明天還過來?
他們會給嗎?如果不給,豈不是丢人得很?
哎,最終她還是決定睡吧,睡過去就不知道餓了。
恐喜服和首飾被人拿走,她一手攥着喜服,一手臂枕于面前的桌上,埋頭伏案而睡。
可趴了好久也沒有一絲睡意。
還是現在就去看看附近有沒有招臨時工的吧。
當機立斷,她直起腰身,蓦地發現自己面前的桌上放着一個漢堡和一杯飲料。
她一怔,擡起頭,就看到一抹身影立于桌前。
綿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