史官的公務室裏一個人都沒有,她急急走到自己平素公務的那張桌旁,自袖中掏出一卷書卷,快速翻開。
執筆、蘸墨、揮毫。
飛快地自書卷上寫下幾行字後,就丢了筆,将書卷執起,一邊快速浏覽了一遍,一邊吹了吹上面的墨迹。
一刻也不敢耽擱,又快速合上,攏進袖中,出了史官公務處,去了隔壁的史料閣。
史料閣裏,掌事正在将長長的木梯搭于快高至屋頂的書架上。
宋蓉眸光一動,含笑走過去:“靳掌事,怎麽沒去看大典?”
靳掌事聞聲回頭。
因爲同館共事,兩人早已熟絡得很,平素開開玩笑什麽的都是常事,見到是她,靳掌事當即就抱怨道:“還不是你,你的那本關于前太子和前右相的記錄才交上來,我還哪有時間去看大典?你又不是不知道,按照規定,這新帝都登基了,要開啓新的曆史篇章了,太上皇建隆年間的所有史書史料就必須全部歸檔存放好。”
宋蓉也不生氣,抿嘴笑。
“也不能全怪我吧?胡大人呈上去給太上皇過目,太上皇也花了大半日呢,對吧?”
“你還好意思說太上皇花了大半日,你自己花了多少時日?你要是早點搞好,莫說太上皇确認花半日,就算花一日也......”
“好好好,都是我的錯,若是被人知道我們私下妄議太上皇,那可就是吃不了兜着走了,我知道給您添麻煩了,這不是專程過來給您道歉來了嗎?”宋蓉嗔道。
靳掌事笑:“這還差不多。”
說完,便抱着一捆史書,順梯而上,宋蓉連忙伸手替他扶好梯子。
見所有建隆年間的史書史料都在梯子旁邊,她提議道:“你在上面放吧,我一捆一捆遞給你,這樣快。”
“你不去看大典嗎?”
“我這不是将功折罪嗎?再說,大典我剛剛已看過了。”
靳掌事便沒再說什麽,繼續上梯子。
宋蓉看了看他,彎腰拾起一捆,不動聲色,目光快速搜尋。
一捆一捆都是按照時間來打包的,五年一捆。
終于尋到了自己的那本關于前太子和前右相的記錄,她又擡頭看了看靳掌事,見對方在上面正專心擺放,她連忙快速将那一本抽了出來,攏進袖中,又将袖中準備好的那一本拿出來填進去。
上方靳掌事已擺好一捆,下梯,她便将手裏的那一捆舉起來遞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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奉天殿外,卞驚寒和弦音牽手并肩而立。
端茶水的小太監拾階而上的時候,大概是太過緊張,腳下絆了一下,手裏的托盤沒拿穩,一個傾斜,托盤裏的茶盞跌落下來,滾了好幾個台階。
台階上鋪了厚厚的紅毯,茶盞沒破,但是裏面的茶水盡數撒潑了幹淨。
啊!
場下衆人一陣低呼。
合卺酒灑掉可不吉利啊。
小太監吓得面白如紙、魂飛魄散,當即“撲通”一聲跪了下去,一個勁磕頭告饒:“奴才該死,奴才該死,奴才該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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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嘤嘤嘤,一千字真寫不了什麽,可又實在木時間,真心對不起大家,謝謝大家包容,依舊是晚上十點還有更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