觀禮的人中,大多是驚于新帝竟然用上了“第一”這個詞,畢竟他已不是普通人,是一言九鼎、金口玉言的天子,從他口中出來的“第一”那便真的是天下第一,無人能匹。
當然,還有兩人卻是微微苦笑。
一人是雲妃。
因爲這個頭銜,她最不陌生。
曾經以爲是自己的,曾經甚至爲了這個頭銜激動萬分。
她不知道這個男人此時用這個稱号是不是來自于她的那個,也不知道這個男人用這個是不是故意的,想以此來徹底斷了她的念想?
她隻知道,如果真是如此,他真的沒必要,對他,她從來都不敢過分奢望。
還有一人,便是宋蓉。
大楚第一妃?
在她的認知裏,她覺得這世上隻有兩個身份配得上用這個稱号。
一個便是皇貴妃,一個便是太子妃。
皇貴妃僅次于皇後之位,可不就是第一妃,而太子是要成爲皇帝的人,太子妃勢必會成爲皇後,也可稱第一妃。
可這個女人......
唇角冷冷一勾,她看向高台上那個紅衣似火的女子,這個女人何德何能?
果然是妖女啊!
忽的想起什麽,她悄然轉身,朝人群後走去。
這廂,卞驚寒還未行至弦音跟前,就長臂一伸,一把将她的小手裹于掌心,發現她竟然一手心的汗濕,他臉色一變:“怎麽了?”
弦音怔怔回神,緩緩轉眸看向他,整個人還有些恍惚。
“是不是不舒服?”卞驚寒又急急問。
弦音搖搖頭。
剛準備開口,見場下衆人都看着他們這邊,她又噤了聲。
她的這件事三言兩語也說不清楚,當然,最主要的,是她自己都還在蒙圈中,都還沒想明白。
恐卞驚寒繼續追問,便幹脆點了點頭,承認自己是不舒服了,并沒有其他原因。
“哪裏不舒服?”卞驚寒聞言,伸手就要探脈。
被她反手握住,“沒......沒事,剛才你下去了,我一人在高台上,台下那麽多人,我......我緊張。”
卞驚寒不信,還是将手抽了出來,搭上了她的脈。
見她身體并無異樣,這才面色轉霁,但是,心裏很清楚,她肯定是有事。
他很确定,方才,他從她的臉上眼中看到的是震驚,而不是緊張。
隻不過,現在不是說事的時候,所以,他也沒有追問。
再次捏了捏她的手:“喝了合卺酒就可以入洞房了,你便可以先回。”
合卺酒?
弦音一怔,她在書上和電視上看到,那個不是應該夫妻二人在洞房裏喝的嗎?
似是了然她的疑惑,卞驚寒又接着解釋道:“在大楚,合卺酒和揭蓋頭是必須同一個地方進行的,這樣才吉利。”
原來如此。
弦音沒做聲。
卞驚寒又想起什麽:“别擔心,我知道你對酒過敏,已讓人準備的茶水。”
說完,示意早已候在一旁的兩個小太監,小太監手端托盤,托盤裏是準備好的酒水和茶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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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太忙,更得太少,實在對不起大家,素子初四回去,之後一定會多更補償哈,萬分感謝大家的理解包容,叩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