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中新帝四張,正面一張、背影一張,以及左側影右側影各一張。
不愧是名畫師,畫得那叫一個栩栩如生,那被風吹起的衣袂和發絲,那舉止神情,就像是新帝要從畫中走出來了一般,尤其是那王者的氣質透過宣紙盡顯無遺。
兩張弦音的,兩張他們夫妻二人的。
夫妻二人的是一張正面,一張斜側方視角看過來畫的夫妻行大禮時跪拜神壇天地的情形。
真真是郎才女貌、珠聯璧合、佳偶天成,完全一對璧人。
而弦音的兩幅,一副也是正面,另一幅是背影。
背影那副尤爲畫得好,那鳳冠上的珠翠,霞帔上的鳳紋都畫得一絲不苟、分毫不差,饒是看不到臉,卻比能看到臉的那副正面畫像更加的有神韻、有氣質。
隻是......
卞驚寒眸光微微一斂,覺得有些熟悉。
他拾步下了幾個台階,近前了一些距離看。
蓦地想起,曾經在三王府的緻遠院裏,也出現過類似的這麽一幅畫。
之所以說類似,是因爲那幅畫的具體細節他已記不清了,而且,畫工不是一個級别,肯定也不會一模一樣,他印象深刻的就是這樣一個宮廷女人的紅衣背影,以及畫上的字。
【好運接力,傳給你拿到此畫後第一個看到的人,你就會好運連連,噩運消散。】
當時,他跟雲妃正被他父皇誤會,而且他父皇特别信鬼神亂力,所以,他的第一反應以爲是他父皇的人,故意拿如此一幅畫來試探他,或者是其他宮的人,别有用心。
直到後來,在午國的時候,他才意識到,那幅畫是他身後的這個女人畫的,她似乎是......想要找什麽人?
後來她跟他一起了,他也将這件事給忘了。
現在想想,應該是自己猜錯了,她從異世而來,大楚毫無親人朋友,怎麽可能找什麽人,或許隻是她随手一畫而已,畢竟鳳冠霞帔是每個女人大婚時都會有的裝扮,也沒什麽稀奇,又或許那幅畫根本就不是她所畫。
當然,現在這些已經不重要了。
唇角一勾,他再度拾階而下,一直走到那幅畫的跟前。
“拿筆來!”
一太監立即拿了筆上前,雙手呈上。
卞驚寒接過,大手執筆,微微傾身,略一沉吟,提筆于那張畫上,袍袖輕動、潇灑揮毫,龍飛鳳舞的字落于那個背影的邊上。
【大楚第一妃聶弦音】
既然鳳冠霞帔是每個女人大婚時都有的裝扮,這幅畫又看不到臉,爲了不讓别人再有他方才的那種誤會,他就明明白白地寫出來,這幅畫上畫的是誰。
執畫的畫師也一字一字念出來:“大、楚、第、一、妃......”
然後就止了,弦音的名字他自是不敢念,畢竟已經貴爲娘娘,名諱又豈是他們能直呼的?
在場衆人就将這五字都聽得真切,不少人心裏又是一陣激蕩。
“一會兒将這些畫都送去龍吟宮,各位畫師皆有重賞!”
四名畫師謝恩。
卞驚寒将手中毛筆交于邊上太監,微笑回頭,卻見高台上的女子神色不對,面色發白,滿臉滿眼都是震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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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早起來趕着碼的,又要出門各種跑,接下來的還是晚上十點哈,謝謝大家包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