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到一襲白衣素裙、長發飄飄的女子,管家一怔,好一會兒才反應過來是自家主子。
看慣了她的男裝,且看慣了她戴面具的那張臉,突然換成女裝,揭了面皮,他還真一下子沒認出來。
“神醫這是......”
“我正要找你呢,我要去趟大楚,可能短時間内不會回來了,神醫府裏的事,就都交給你了,如果實在遇到什麽困難,就飛鴿傳書給我吧,我到了大楚後,會先聯絡你,告訴你聯絡地址和渠道。”
管家怔怔的,不知發生了何事。
點點頭:“好。”
隻是......
“出門還是男裝方便點吧,女裝的話......”出于關心,管家還是忍不住開了口。
他不明白,這麽久以來,都那般謹慎小心,在神醫府自己的廂房裏面,都一直男裝呢,這受什麽刺激了,突然就做回了自己?
厲竹笑笑:“沒事,那副皮囊現在太多人認識了,反倒這張臉新鮮。”
那次在天勝賭館一鬧,很多人都知道她就是厲神醫。
在大楚更是,大楚皇帝行宮壽辰那日,秦羌将她神醫的身份曝光給衆人。
後來,三王府馮将軍婚宴那日,她又上戲台解救聶弦音,也是弄得無人不知,無人不曉,她是厲神醫。
所以,還是做回自己吧。
偶爾能做回自己的時候,就盡量做自己吧,有些人想做真正的自己都不能做呢,比如那丫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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時間過得很快,一晃幾日過去。
午國的答複也回得很迅速,畢竟早有此意,而且秦心柔對卞驚寒早已心向往之,所以,對大楚提出的聯姻自是贊成得很。
當天下午,大婚的聖旨和那道皇帝的空白口谕一并由單德子親自送到了三王府。
三王府裏一下子就沸騰了。
這女主人來得驟不及防啊!
卞驚寒平靜接旨,無悲無喜。
随後,三王府的衆人就忙碌了起來,因爲婚期很急,就在十日後。
這真是沒喜事就沒喜事,一有喜事就喜事連連,馮老将軍大婚沒過多久,他們家王爺的大婚就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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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
卞驚寒來的時候,弦音正趴在痰盂上面吐得天昏地暗。
他連忙走過去,又是拂背,又是遞帕子,又是拿水。
見她吐到最後,沒東西吐了,都将黃膽水給嘔出來了,卞驚寒真是心疼得厲害。
這幾日她一直吃什麽吐什麽,害喜害得厲害,他都恨不得能替她受。
“藥都按頓吃了嗎?”
“吃了......”弦音嘔得小臉通紅,眼淚都出來了,氣喘籲籲,“卞驚寒,你說......他怎麽就這麽能折騰他娘呢,就不知道折騰他娘的後果,就是自己也沒有營養吸收嗎?”
卞驚寒笑:“這個問題太高深,本王回答不上來,以後等他出來,你自己問問他。”
“對了,卞驚寒,我今日畫了幾張嬰兒的衣服圖樣,你幾時拿去讓成衣作坊的師傅做出來,雖然我不會女紅,不能親手給小家夥做衣服,但是,我還是想他能穿着我親自設計的小衣服,記住,一定要讓他們用最柔軟的料子。”
“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