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僅他,薛富也懵。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又齊齊看向李襄韻。
李襄韻微微抿着唇,不做聲。
“是呂姑娘。”卞驚寒的聲音驟然響起。
幾人一震,包括弦音。
“呂言意呂姑娘?”管深猶不相信,還以爲自己聽錯了。
卞驚寒“嗯”了一聲。
弦音輕輕攥了袖襟,很是意外,她沒想到這個男人竟然知道了,他是如何知道的?
李襄韻扶着牆,強自鎮定,卻依舊難以抑制心底深處騰起的慌亂。
管深跟薛富二人面面相觑,有些緩不過來。
呂言意?
竟然是呂言意那個女人給他們家王爺解的毒?
怎麽可能?
呂言意怎麽會有解藥?
卞驚寒眼梢一掠,瞥過弦音,問向厲神醫:“呂姑娘來找過神醫吧?她身上的裂遲解了嗎?”
衆人再次震驚。
管深和薛富震驚的是,呂言意竟也中了裂遲嗎?
而弦音和李襄韻震驚的是,這個男人已經知道她是如何拿到的解藥嗎?
厲神醫何等聰明之人,自是也猜到了這個男人口中的呂言意就是弦音,回頭瞪了弦音一眼:【原來這一堆事都是因你而起的。】
弦音眉心一跳,連忙回了個乞求的眼神給她。
求她不要将她推出去了。
厲神醫剜了她一記,當即扭回頭去回卞驚寒:“是的,你們說的那什麽呂姑娘是來找過我。”
弦音汗。
雖然她方才是威脅了她,可那也就那麽一說而已,神醫您老人家不至于這般睚眦必報吧?
正心下慌亂之際,又聞卞驚寒問:“呂姑娘人呢?”
她的一顆心瞬間就提到了嗓子眼。
甚至都做好了心裏準備,厲神醫會揚手指向她,卻隻聞見她道:“死了。”
弦音意外。
管深、薛富、李襄韻渾身一震。
死了?
呂言意死了?
李襄韻反應最大,還出聲跟厲神醫确認了一遍:“神醫是說呂言意呂姑娘死了?”
“是啊,我沒有裂遲的解藥,她肯定是死了。”厲神醫攤攤手回道。
弦音長睫輕顫。
尼瑪,咒她死?
不過,咒得好!總比将她推出去,說,呐,她就是呂言意,她就是縮了骨的呂言意要強。
李襄韻沒再做聲,心緒卻已然大動。
管深忽然恍悟:“難道呂姑娘身上的裂遲是爲了給三爺拿解藥所中?”
“嗯,”卞驚寒點點頭,眼角餘光又瞥過弦音,“她咬了我一口,吸入我的血讓自己中的毒,我雖不知道,她是如何跟秦羌拿到的解藥,但是,我卻很清楚,秦羌給她的解藥隻有一粒,她給我食了,她自己沒有。”
管深和薛富再次震驚不已。
确定是那個女人嗎?
那個女人幾時變得這般無私無畏了?
“那李姑娘爲何要說是厲神醫......”
管深的話還未說完,就被李襄韻低低一歎打斷:“算了,事到如今,我就實話實說了,反正你們都知道了,也不算我違背了對呂姑娘的承諾,是的,三爺是呂姑娘救的,但是呂姑娘不想讓三爺知道,呂姑娘非要我幫她撒謊,就說是我去找厲神醫來救的,所以我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