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襄韻面色煞白。
兩人都好一會兒沒回過神來。
“管深,我有沒有聽錯,她.....那個女人,她方才說了什麽?”
李襄韻好不容易找到自己飄忽的聲音。
“她說,她在親......”
同樣傻眼的管深,同樣震驚得不行,李襄韻問完,他本能地就答,答了一半蓦地意識過來不妥,連忙止了聲。
看李襄韻的神色,看她的語氣,她怎麽可能沒有聽到那個女人說什麽,如此一問,隻是被氣到了,隻是難以置信。
他也難以置信。
雖然他知道那個女人就是個狐媚子,就不是個簡單的女人,也什麽都敢做,什麽都敢說,跟他家王爺有魚水之歡的人,肯定就是她,但是,他還是沒有想到,她會當着李襄韻的面做這種事。
做便做吧,李襄韻看不到,可是,她卻還要赤咧咧地說出來。
還有沒有一點羞恥之心,還有沒有一點做人的底線?
不看李襄韻跟他家王爺的那種關系就算了,難道沒看到李襄韻爲了他家王爺,如今眼睛都失明了嗎?
這種時候,她還這般刺激李襄韻,其行爲之惡毒,其心之惡毒,簡直......太令人不齒了。
他就不明白了,他家王爺那般英明睿智、舉世無雙的男人,怎麽就會看上這樣一個毫不善良、毫無廉恥的女人?
想必是這個女人使了什麽非常手段,一定是!
見李襄韻氣得還在薄顫,管深連忙出聲相慰:“呂姑娘就是這麽一個人,大大咧咧、随性、口無遮攔,李姑娘不要往心裏去。”
李襄韻沒做聲,坐回到凳子上,靜默了片刻,又突然開口:“管深,你就說她害王爺害得還不夠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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弦音回房,“嘭”的一腳将房門踢上,身子一頹,靠在門闆後面,深深呼出一口氣。
都不用去想,她都知道此刻管深和李襄韻的表情。
她知道自己有些不應該,畢竟李襄韻跟卞驚寒本就是那種關系,畢竟李襄韻爲了卞驚寒都瞎了一雙眼,但是,她就是氣不過。
不是氣李襄韻跟她曬幸福,而是氣李襄韻的存心爲之。
其實原本,她就有些懷疑李襄韻是故意說給她聽的,因爲她太性情大變了,但是,隻是懷疑,畢竟李襄韻眼睛是的的确确看不到了,将她當成了管深也不是不可能。
可是,後來,管深進來,一聲未吭,隻是進來,就那麽一瞬間,她就立馬知道他是管深,說明她的耳力辨識能力很好。
也說明,她根本就知道推門進去的是她,而不是管深!
雖然她不會武功,但是她看過書、看過電視,也爲了寫書查過這方面的資料,會武功之人,耳力是非常好的,甚至能聽到百米之外人的呼吸,且也能通過聽到的呼吸,辨識對方的方位、性别、年齡等等。
李襄韻存心讓她聽到自己跟卞驚寒可歌可泣的感情史,她做什麽就不能說句話氣氣她?
反正在他們眼裏,她早已就不是什麽好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