犯了這方面的禁忌?
所以,言下之意是,這個男人動情動欲了,還與人做了男女魚水之事?
薛富完全難以置信。
管深驚錯之餘,第一個下意識地轉眸看向弦音。
而李襄韻就像是被悶頭重擊了一般,暈乎乎的回不過神來。
弦音更是如同五雷轟頂,錯愕地瞪大了眼睛,耳邊一直回蕩着大夫最後的那句話:王爺之所以昏迷,就是因爲犯了這方面的禁忌......
所以,卞驚寒會毒情加重,以緻昏迷,就是因爲在太子府的雜物間裏他們兩人做了那個?
怎麽會這樣?爲什麽會這樣?
她完全接受不過來。
所以,她本是想救他,結果卻是害了他,是嗎?
恍惚間,感覺到有誰的目光深凝,她怔怔轉眸,便看到李襄韻的眼、管深的視線,以及薛富一臉莫名,卻還是循着他們兩人朝她看過來的目光。
她甚至都顧不上去讀他們三人眼中的心裏,也顧不上他們會如何去想,什麽都顧不上,上前一把攥了大夫的衣袖。
“那王爺還有救嗎?”
大夫看向落在自己衣袖上的手,蹙眉,弦音反應過來,連忙撤回,目光殷切地看着他。
“此毒老夫也沒有解藥。”
弦音腳下一軟,卻又聽得他道:“不過,老夫可以配些藥暫緩毒性發作,隻是,管不管用,老夫不敢保證,尋常之人肯定是可以的,但王爺中毒之後又犯了禁忌,所以......”
“請莊大夫趕快配吧。”李襄韻忽然開了口。
大夫自是領命,點點頭:“好。”
走到桌邊潑墨揮毫,開了一張單子出來,薛富去藥鋪抓藥和買藥壺,管深去樓下找掌櫃的借煎藥的炭爐。
房中便隻剩下大夫、李襄韻和弦音,以及昏迷的卞驚寒。
“莊大夫,請實言,王爺還有多長時間?”李襄韻問。
莊大夫低歎:“按照王爺的體魄,原則上至少也能堅持五到七日,不過現在......門.....姑娘也看到了,哎,最多兩日吧,等會兒看配的藥能不能再幫拖延幾日?”
李襄韻眼睛都紅了,垂眸默了默,“那就有勞了。”
然後走到榻邊方才弦音坐的那個凳子上坐下來,靜靜看着榻上的卞驚寒,一動不動,一聲不吭。
人家是如坐針氈,弦音覺得自己是如站針氈,心裏面更是百般不是滋味,似乎自己站在那裏不是,離開也不是,又沒有什麽自己能做的,更沒有什麽能幫的,反而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莊大夫自藥箱裏拿了一本醫書在翻,一時間無一人說話,房間裏靜谧得厲害,隻有他手下的書頁翻動的聲音。
良久的沉默以後,李襄韻再度開了口:“莊大夫就沒有什麽其他的辦法或建議?”
說這話的時候,李襄韻都沒有回頭,依舊一瞬不瞬看着床榻上的男人。
莊大夫聞言,放下手中的書,略略沉吟:“回姑娘話,此毒甚是稀罕,老夫醫術有限,也别無他法,不過,建議的話,倒是有一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