弦音汗。
管深更是臉色一白,吓得不輕,連忙認錯:“是奴才又多事了,請王爺恕罪。”
他并不是有意逾越,他是擔心他的安全啊。
好吧,驅毒,他隻管一門心思驅毒。
弦音站在邊上看着。
原來電視裏面那些用内力和真氣給人驅毒的橋段是真的,此刻,她就在眼見爲實。
隻是,她發現,自己隻是站在一旁看着而已,既未出力,也未費神,但是,她卻跟他們兩人一樣大汗淋漓。
所不同的是,她的汗,是急得。
雖然她不懂武功,但是,她看得出來,情況不妙,很不妙。
兩人都渾身濕透,面色蒼白,管深的手臂都在顫抖,已是透支到了極限,也未逼出一點點毒。
卞驚寒睜開眼睛,啞聲道了句:“算了,”,管深收回内力,整個人就像是一下子被抽走了生氣,癱歪在那裏,虛脫地氣喘籲籲:“奴才......奴才無能......”
“不怨你,是這個毒太狠......”卞驚寒緩緩轉眸,看向弦音,虛弱開口:“過來,扶本王起來......”
弦音連忙跑過去,攙扶住他的手臂,将他從地上的蒲團上扶起。
卞驚寒看了看她,見她雖戴着面巾,都掩不住蒼白的臉色,還有她的汗,額頭上的汗,鬓角上的汗,以及她落在他手臂上濕滑一片的手心。
唇角微微一動,他艱難開口:“莫急,暫時還死不了。”
一句話讓弦音差點淚崩。
她沒接話,也沒擡眼看他,就低垂着眉眼扶他在椅子上坐下,她就怕自己一出口會真的帶着哭腔。
待他坐好後,她又開始默不作聲地替他整理衣服,一件一件,自腰間替他提起,幫他穿上,裏衣、中衣、外袍。
見他外袍上有血污,想他是那般愛幹淨的一人,定無法忍受,便終是開了口:“我幫你将外袍換掉吧。”
“不用,換了很快又會被污。”
弦音心口一窒,沒再多話。
做完這一切,弦音不知該做什麽了,主要是心裏憂急,有些六神無主,見管深還坐在地上,便快步過去。
“管家大人,我也扶你起來吧。”
伸手作勢就要扶他,還未碰到他的手臂,管深吓得如同遇到洪水猛獸一般,躲避得那叫一個快。
嘴裏連連說着“不用不用”,身子快速挪開,然後飛快從地上爬起,慌急之下,還踉跄了兩步,差點栽倒在地。
弦音汗。
看來,上次穿肉色衣服吓他那件事,真的給他帶來了巨大的心裏創傷,罪過啊。
管深起來後都不敢在弦音邊上站,一直走到離她有些距離,才停下站住,第一時間就拿眼偷偷瞧卞驚寒神色。
還好,還好,幸虧他拒絕得快。
他怎敢讓這個女人攙扶啊?當着這個男人的面,那簡直就是找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