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殿下,絕對沒有,他們馬車走的正路,我們輕功走的林子裏,且非常謹慎,确定不會被發現。”
爲首的黑衣人畢恭畢敬回道。
另一黑衣人接道:“或許他真的沒進殿下書房,不然,不可能不收七公主的解藥,雖然那解藥是假,但是他不知道啊,對他來說,那可是救命的東西。”
秦羌輕凝了幾許眸光:“隻有兩種可能,一種,他的确沒進,進者另有其人;另一種,他已經料到那解藥是假,并料到本宮會派人跟蹤,所以沒收。如果是後者......”
秦羌微微眯了鳳目:“如果是後者,那這個男人心思也太細密了......”
是個難對付的厲害人物!
不過,不急,一點都不急。
唇角一勾,他揚袖示意幾人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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馬車裏。
見弦音還是不理自己,卞驚寒起身,坐到了她的邊上。
“别哭,本王跟你道歉。”
印象中,這個女人似是就隻哭過兩次,而兩次她都還隻是孩子的聶弦音,一次,初進三王府爲了佩丫杖責的事,被他說了,在緻遠院的涼亭裏嚎聲大哭,再有一次,就是在皇宮裏誤闖禁園被他父皇問責,又被馮老将軍救,淚流滿面。
其餘,她似是沒再哭過,特别是身爲呂言意的時候,更是不曾見過她情緒失控至此。
可今日,他竟弄哭了她兩次。
“是本王不好,本王不該跟你開那種玩笑。”
見她依舊無動于衷,他伸出手臂從她靠着車壁上的頭和肩的位置穿進去,将她攬住,準備扳過她的身子,面朝向自己。
弦音自是犟着不讓他如願。
她從未氣得這樣厲害,簡直五髒六腑都在疼,她拼命地穩着身子不讓他扳,忽然身後傳來卞一聲低低的悶哼。
與此同時,落在她肩上的大手也抽了回去。
弦音眼睫一顫,卻沒有回頭。
又來了是吧?
這種伎倆用一次就夠了,她再上當,她就是傻子!
身後片刻沒了動靜,就在她想着任你怎麽演,我直接無視的時候,又聽到“噗”的一聲,緊接着就感覺到有什麽溫熱的水滴濺落在自己臉上。
水滴?溫熱?
驚覺不對,她擡手摸了一下自己臉上的水滴,一看,殷紅入眼,赫然是血!
啊!
慌懼轉身,見卞驚寒正凝力于指,快速點着身上的幾個大穴,然後靠在車壁上,面色蒼白如紙,嘴角一抹殷紅妍豔。
弦音完全被這突如其來的狀況給吓住了,“你......你怎麽了?”
卞驚寒看着她,微微喘息了片刻,嘴角彎了彎,啞聲道:“還是中毒了。”
弦音心口一撞,難以置信。
“你不是說你門鎖門栓都沒有碰嗎?”
問完忽的意識過來,尼瑪,又演戲是嗎?見她不理他,又演個苦肉計來博她關注?
當即冷了小臉:“那麽愛演,如此會演,你怎麽不去當個戲子?”
這次卞驚寒沒有做聲,隻靠在那裏略略垂了眸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