尼瑪,這古代的鞋子真是一點防護作用都沒有,當然,也怪她用力過猛,當時主要是因爲又要踢門,又要顧着逃跑躲藏,所以,一下子沒hold住踢得太重。
動靜是有了,足夠驚動屋裏的男女二人,隻是,她的腳趾頭喲,痛死了!
早知道就應該一開始就用石頭砸了,自己毫不費力,還威力極大,不僅将秦心柔給搞出來了,連卞驚寒也炸出來了不是。
青天白日的,喝個茶還要關着門,孤男寡女的,且都是有身份的人,也不怕人嫌話。
而且,不僅關着門,還是拴着門呢,若隻是關着,她第一次一腳踢下去,門肯定就會開了。
大白天栓個門做啥?她很好奇啊,所以就又一石頭過去了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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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秦心柔的心情很不好,本就因爲自己都那般明顯了,這個男人還木頭一般無動于衷而心情很糟,如今又有人來搞破壞,她更是不爽到了極點。
别讓她查出是誰,查出來她一定不會輕易放過此人。
“去端紅顔糕的那丫頭不會也迷路了吧?”卞驚寒笑着開口。
秦心柔見他較方才在屋裏,反而像是心情大好的樣子,怔了怔,心中略一思忖沉吟,決定趁此機會幹脆将話挑明。
“不知王爺可曾婚娶?”
“還沒。”
秦心柔剛準備接話,卻又見卞驚寒轉眸看向她,繼續道:“不過,在大楚本王已有了心儀之人,婚娶之日應該不遠。”
秦心柔瞬時面薄如紙。
她不是傻子,自是完全聽明白了他話裏的意思,他不僅表明了自己已有心儀之人,不日就會大婚,還生怕她誤會,特意強調對方是在大楚。
心裏早已滋味不明,她不知道該感謝他如此坦白、不拖泥帶水,還是應該怪他這般不懂婉轉拐彎,直直傷害她的感情?
長睫顫了好一會兒,她才緩過神來。
所以,他是甯願毒發瘋癫,甯願丢國醜,也不願背叛那個大楚的心儀之人?
“公主,三王爺,太子殿下回來了。”吉祥自走廊那頭快步走過來。
秦心柔有些恍惚,有些飄,怔怔點了點頭:“知道了。”
然後示意卞驚寒:“我們前去吧。”
卞驚寒“嗯”一聲,指了指她身上。
秦心柔垂眸,這才意識過來自己身上的衣衫還濕着呢,遂吩咐吉祥:“你先去吧,跟太子哥哥說,本宮片刻就來。”
她得去炭爐邊稍微烘烘。
“是。”吉祥領命,離開前探究地看了自家主子和卞驚寒各一眼。
也不知道他們二人有沒有成?
如果成了,她家公主怎會一副失魂落魄的樣子?如果沒成,這個男人怎麽就一絲一毫都不擔心自己毒發?
秦心柔回屋烤火,心裏比吉祥更百折千回。
她沒有想到,也不能接受,完全不能接受這樣的結果。
如此良機,她如此用心良苦,銀子花了、謊也撒了、手也燙了、衣服也濕了、自尊都放下了,最後卻是這樣,讓她怎能心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