唇瓣貼着她的耳珠,似是還在慰藉她潮汐後的空乏。
直到兩人的呼吸都慢慢平穩下來,他才擡起頭垂目看她,見她眼睛紅紅、淚濕小臉,微微一怔,再次低頭輕輕親上她的眼角、眼睑、雙頰,一點一點帶去她臉上的鹹濕。
“怎麽哭了?是不是疼?”
沙啞的聲音自薄唇和她的臉頰間逸出。
弦音長睫輕顫,一雙手臂還攀在他的背上,讓自己整個人的重量都依附于他,渾身上下絲毫力氣都無,連張嘴說話都不想動。
當然,她也無法告訴他,不是因爲疼。
見她不語,他以爲被自己說中,邊親着她的鼻翼唇角,邊輕聲道:“是本王急切了些。”
畢竟,嚴格意義來講,這才是她的第一次。
他應該溫柔,可後面他卻有些失控。
弦音依舊沒有做聲,意識慢慢回籠,她陡然想起正事,雙手連忙捧起卞驚寒的頭,将他與自己拉開了有些距離,她凝目看他。
“你.....還好吧?”
話一出口,她發現自己的聲音也沙啞得厲害,又下意識地“咳”了一下清清嗓子。
也不知是被她的話愉悅到了,還是被她清嗓子的舉措愉悅到了,卞驚寒唇角一勾,笑了,回道:“很好。”
末了,又加了一句:“多謝救命之恩。”
弦音總算松了一口氣,這才注意到他的唇上沾了不少紅色。
瞳孔一斂,汗,她的胭脂!
她塗抹在下巴和一邊臉頰上的胭脂,被他親吻時蹭到了唇上。
本能地就準備拿手去擦,可很快她就意識到不行,那定然會引起他的懷疑吧,與此同時,也不禁擔心起自己的臉,也不知道被他蹭來蹭去,親來親去,胭脂還剩多少,會不會被識出來?
心念一動,她忽的湊過去吻上他。
不意她突然如此,卞驚寒一震,微微僵住沒有動。
她吻着他的唇瓣,從上唇到下唇,意識到男人張嘴想化被動爲主動,欲加深那個吻的時候,她慌忙将他放開。
嗯,胭脂沒有了。
隻是被她吸得有點紅。
卞驚寒自是已經意識過來她在做什麽,但依舊是很受用,看着她小臉紅紅,微微喘息的模樣,他發現自己竟又有了念頭。
将她的身子朝上抱高幾分,他作勢就要吻她,卻是被她眼疾手快抱住頭:“我們已經失蹤那麽久了,再不出去,他們怕是要找了,别忘了這可是在午國太子府。”
說完,拍拍他的手臂,示意他放自己下來。
卞驚寒微微抿了唇,明顯有些不願,沉默了片刻,終是将她放在了地上。
弦音彎腰拾起地上他的衣袍遞給他:“方才之事,完全是因爲情況緊急,别無他法,隻能如此救王爺,請王爺不要多想。”
卞驚寒瞥了她一眼,将衣袍接過,鼻子裏哼了聲:“倒是管得真寬!本王想什麽、不想什麽,多想還是少想,本王自己都管不了,你管得着?”
弦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