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才,她跟她在廚房做紅顔糕,如意急急前來,說看到那個男人潛入了太子的書房,問怎麽辦?喊人抓嗎?
秦心柔有些吃驚,想了想,說,不用,隻是她太子哥哥的書房,又不是她父皇的上書房,應該也沒有什麽兩國機密,而她,倒是正好可以利用利用這件事。
因爲她跟太子府的家丁祥貴是同鄉,秦心柔便讓她去收買祥貴,讓其跟她一起演一出戲,當然,戲是要演給男人的義妹,那個叫呂言意的女人看。
所以,才有了方才那一出。
其實,除了的确有人進了太子書房,其餘他們方才說的,什麽門鎖上有毒,什麽類似媚毒又不是媚毒奇怪到變.态的毒,全部都是胡謅的。
秦心柔跟她說,對方也是機警之人,不好糊弄,所以才要找祥貴,隻有太子府本府的人說的話,可信度才高。
呂言意聽到了他們的那一番話,必定會去告知那個男人。
因爲那個男人今日穿的就是墨袍,聽到說黑衣,安全第一,她不可能不去确認。
而那男人的确進了書房不是,爲了安全脫身,男人必定會想辦法,換句話說,必定會在一個時辰内找人做那男女之事。因爲這可不僅僅是毒發瘋癫、顔面掃地的問題,而是丢國醜,影響兩國邦交的問題,畢竟,他的身份擺在那裏。
可隻有一個時辰,找誰做那男女之事?
他那樣優秀尊貴,又清高孤傲的男人,定然不會随便找個女人,而在這太子府中,他認識的女人隻有兩個。
一個,她,一個,呂言意。
呂言意不僅是他的義妹,還懷着秦義的孩子,無論從人倫,還是情愛方面,他們二人都是絕對不可能做那男女之事。
所以,就隻剩她了。
等呂言意将聽到的這番話傳達給男人之後,她再尋個好的理由去找那個男人,比如送紅顔糕給他第一個品嘗,到時,挑個好的地方,再跟他略微表白一下自己對他的心意,他必定會趁勢要了她。
這些都是秦心柔跟她說的,所以她才說,佩服這個主子。
能在片刻的時間,想到這樣的計謀,天衣無縫、水到渠成,這是腦子要轉得多快才能想到?
還有,爲了心中所愛,不惜放下自己高高在上的公主身段,不惜犧牲一個女人最重要的東西,這又是多少女子能做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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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廂,弦音還在找卞驚寒。
她有種預感,不,應該說,她有百分之八九十的把握,偷偷進入秦羌書房的人,就是卞驚寒。
她必須馬上找到他,告訴他這一切。
可是,書房在哪裏呢?
太子府實在太大,她又第一次來,心裏一點概念都沒有,又不好直接問那些下人書房在哪裏,反而引人懷疑,隻得無頭蒼蠅一般到處找。
想起吉祥過來的那個路線,她又循着那條路往前找,不知找了多久,在她急得要命之時,終于在一個走廊的拐角處看到了男人熟悉的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