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後,便征詢的目光看向卞驚寒,秦心柔也淺笑嫣嫣地看着卞驚寒,卞驚寒眼梢一掠,瞥過一旁的弦音,“嗯”了一聲。
弦音沒做聲,但其實心裏早已雀躍。
大概是夢裏那個女人的關系,她對任何有關後宮妃嫔的背影,無論是畫像,還是繡像都非常在意,雖然她知道自己要找的那個女人是大楚第一妃,而現在是在午國。
見幾人都欣然同意,秦心柔自是心中歡喜。
她就是知道每年胡家會在夜市上展示雙面繡,且隻有皇室中人有資格帶人進去,才想到讓她八弟約他們兄妹二人來逛夜市的。
這是最不刻意、也最能顯示自己身份的一種方式。
美眸流轉,她環顧了一圈衆人:“本宮跟八弟各可以帶兩人進去,那,本宮就帶呂公子和......”
她的話還未說完,就被秦義急聲打斷:“你帶大哥和李姑娘,我帶綿綿!”
“行,”秦心柔點點頭,自是應允,又看了看随侍的兩個婢女,“反正還有一個名額,八弟要不将吉祥帶上吧,如意去年已随本宮進去看過。”
“沒問題。”
一行人走向畫舫木屋。
木屋門口也貼着告示,上面寫着進去參觀的條件,跟秦心柔說的一般無二。
有兩人守在裏門的玄關處,秦心柔裙裾輕曳,微微揚着下颚走在最前面:“本宮乃當朝七公主。”
邊說,邊清冷着一張小臉,自雲袖中取了一塊代表身份的腰牌給對方看。
對方連忙躬身行禮,并雙雙恭敬地朝她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秦心柔回頭,妝容精緻的小臉就換成了笑意盈盈:“呂公子、李姑娘,走吧。”
見三人已拾步進去,秦義回頭朝弦音眉眼一彎:“到我們了,走!”
然後便大搖大擺上前,被守門的二人攔住。
秦義臉一拉:“本王乃當今八王爺!”
守門的二人互相看了看,其中一人朝秦義伸出手:“請王爺出示腰牌。”
腰牌代表身份。
秦義被貶爲庶人,腰牌自是也被皇帝收了去,哪裏還有腰牌?
秦義當即就怒了:“所以,你們是隻認腰牌不認人了?”
二人連忙表示歉意:“不好意思,請見諒,我們都是些按照吩咐辦事的下人,我們這種身份,也見不着王爺公主們,自是隻能認腰牌。”
“你們———”秦義氣結,隻得扯着嗓子喊已經進去的秦心柔:“七姐,他們不讓我進!”
“怎麽回事?”秦心柔聞言隻得又回了過來。
卞驚寒亦跟在後面。
“他們說我沒有腰牌不讓進!”秦義一臉的氣憤和委屈。
秦心柔便笑了,擡手扶額:“看我,都忘了八弟腰牌被父皇收了。”
末了,又轉眸問向兩個守門的:“是必須要有腰牌才能進嗎?”
二人恭敬颔首:“回公主,正是!”
秦心柔微微歎出一口氣,抿唇默了片刻,看向秦義:“要不,你們就在外面稍等,我們看看很快就出來?”
“啊?”秦義聞言就不悅了:“那......”
那豈不是他們看不成?
他轉眸爲難地看向弦音。
弦音心裏也是失落得很,可也沒有辦法,剛準備說算了,忽然聽到男人熟悉的嗓音響起:“本王帶他們兩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