下了馬車,弦音沒有立即進客棧,而是去了邊上的那家藥鋪。
卞驚寒以爲她又要去買那假孕藥,爲了夜裏對付那會醫的七公主,當即怒了,一把攥了她手臂:“你知不知道那藥對身體的損害有多大?”
弦音将他的手拂掉:“那也好過将來流.産.堕.胎對身體的損害吧?”
卞驚寒一怔,一時沒明白她的意思,反應了一下才恍悟。
所以,她不是買假孕藥,而是買避子藥?
汗。
再次攔了她:“不用吃那藥,不會有的。”
弦音見他說得那麽肯定,又想起他的行徑,心頭的那口氣還沒平,又被他挑了上來,便冷冷一笑,回道:“王爺的意思是,自己壓根就沒進去,沒把我怎麽樣?還是說自己在最後的關頭拔了出來,沒有将東西弄在我的裏面?”
卞驚寒一口氣沒提上來,直接被自己嗆到,握拳掩唇“咳咳”了起來。
這個女人,這個女人講話還能更......更通俗點嗎?
弦音自是知道他被她的大膽言語吓到了,也不理會。
他敢做,她還不敢說嗎?
“如果是前者,說明王爺就是個敢做不敢當的混蛋,如果是後者,說明王爺就是個深知怎麽讓自己爽了,又深知怎麽不留任何後患的慣犯!”
卞驚寒:“......”
搖搖頭,這個女人真是、還真是什麽話都說得出口,什麽叫讓自己爽了?
他哪裏爽了?
見邊上不少人看過來,他蹙眉,将她拉到一旁,壓了幾分聲音道:“本王都沒進去。”
“所以,我的膜是自己破的?那桌布上的血真的是王爺的腿傷?”弦音怼得也快。
卞驚寒汗,差點都要捂她嘴了。
連“膜”這樣的字眼都能說了出來,真真是他見過的第一人。
很不自然地輕咳了兩聲,“本王的意思,不是說沒進去,而是說......沒全部進去,連......動都沒有動,就出來了。”
弦音聞言,有些意外。
本想怼他一句,所以,你的意思是你旱洩,還是你破了人家處子之身後突然良心發現,然後懸崖勒馬?
終是不想逞這些口舌之快。
見他如此肯定,便也不打算買緊急避孕藥了,轉身回客棧。
一前一後上了二樓,管深正好從廂房裏面出來,見到他們二人,連忙迎上前:“王爺。”
然後又不情不願、不冷不熱、不正不常地跟弦音打了聲招呼:“呂姑娘。”
卞驚寒吩咐他:“聶弦音那丫頭不是走了嗎?讓呂姑娘睡她那間廂房。”
管深聞言,心裏頓時就不悅了。
這瘟神女人又來?
可主子吩咐,他也沒辦法,隻得颔首領命,卻連個“是”字都不願說。
弦音自是知道他心中所想,也不以爲意,問他:“請問哪間?”
管深又不情不願、不冷不熱地指了指不遠處的一間廂房。
“謝謝。”弦音拾步走過去,走到門口,想起什麽,又頓住腳,回頭,“管家大人能來一下我房間嗎?我有樣東西想單獨給管家大人看......”
話還未說完,就被管深吓得急急打斷:“不能!”
房間?單獨?有什麽是需要進她的房間單獨給他看的?
上次的餘悸到現在還沒有消呢,他可再也不敢了,好不容易撿回一條命,絕對不能又給葬送了。
“你很忙嗎?”卞驚寒涼涼的聲音傳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