短暫的昏睡、驟然的疼痛,讓她這樣猛一醒過來,還有些不知身在何處。
片刻的懵怔,惺忪間,男人似是沒穿衣服的身子入眼,她才驚覺過來正在發生着什麽,大驚大駭,又加上大痛,一張臉煞白。
“你......”
她難以置信地看着身上的男人,腦中昏沉,也腦中空白,她甚至找不到語言,也找不到自己的聲音。
這個混蛋、這個混蛋竟然趁她昏睡之際強要了她?!
她被自己的這個認知搞得差點崩潰。
而讓她更崩潰的是,這樣的時候,她竟然又管不住自己的意識和眼皮了,又想睡。
困意襲來,下面的疼痛似乎也淡薄了去,她試圖強撐,卻終是眨巴了幾下眼,再次沉沉昏睡過去。
這次輪到卞驚寒懵了。
其實所有的火,在方才将她撕裂的那一瞬間已然炸開,他反而清醒了不少。
當然,也可能是疼痛讓他清醒。
此時的他就是痛得大汗淋漓,畢竟都是人生的初嘗,而且,她還......還是在睡着的情況下。
其實,也是到這時,他才發現她是真的睡着了,而不是故意裝出無謂的樣子。
隻是,如此情況下,還能睡着,這個女人的心到底有多大?
這也讓他感覺到了一些挫敗,更讓他生出了幾分狠。
哪怕自己痛,也要弄醒她、痛醒她!
就在他繃着神經,準備深入的那一刻,他忽然想到一個問題,連忙停了動作,伸手探上她的腕。
突突飛快的脈動入上指尖,他瞳孔一斂,震驚。
醉脈?
這個女人竟然醉酒了?!
猶不相信,他又探向她耳後的脈門。
還是醉脈。
卞驚寒汗。
他記得她就隻喝了一杯,還不是酒,隻是酒度很微的醪糟,竟然就醉成這樣。
看來,她是醫書上寫的那種罕見的沾酒必醉的體質。
得出這個認知,他又想起方才她一直皺眉,一直很痛苦的表情,她還跟他說過,她難受......一下子心裏說不出來的感覺,不知該怎麽辦了?
抽身而出的同時,他看到桌布上的那一抹殷紅,如怒放的冬梅一般妍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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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邊花廳裏,氣氛沉悶。
本也不是他們這些人會吃的飯菜,又加上被這樣的一出一搞,大家幾乎沒人動筷。
作爲主人的秦義一副沉默不語、怏怏的模樣,讓大家更是尴尬得很,沒多久就紛紛提出了告辭。
秦義也沒挽留,也未有恭送的意思,沒做聲,一副頹廢至極、生無可戀的模樣。
自是太子秦羌走在最前面,走到花廳的門口,想想還是停住了腳,然後自袖袋裏掏出一張銀票放在門口邊上的案幾上。
“去将她尋回來吧。”
見他如此,身後的其他王爺公主,也不能不表示,紛紛解囊放銀票或銀兩。
待所有人離開,腳步聲徹底消失不見,秦義才從座位上起來,看着案幾上一摞銀票和銀兩,大步流星上前,開心地喚八一八二:“快,快數數有多少?”
哪裏還有一絲一毫的頹廢之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