話都不想說,身子和頭都靠在門闆上,她皺眉看着他,看着他的俊臉在她的面前變成了重影。
尼瑪,這原主的身子真不是一般的差,在現代她可是小有酒量的,今日,就喝了一杯醪糟而已,竟然......竟然就歇菜了。
她的這幅樣子落入卞驚寒的眼中,就變成了另一番情景,變成了生氣,變成了倔強,變成了她皺眉生氣他将她帶走,變成她倔強不語,無視他的問話。
卞驚寒氣結更甚,擡手一把扯了她的面巾,更近地逼視着她,眸中紫氣吞吐:“本王在問你話,你聾了還是啞了?”
弦音眉頭皺得更緊,隻覺得很聒噪,她本就難受,他還一直煩她,且狗嘴吐不出象牙,言語又難聽,伸手就想将他推開。
可對方身形如山,自己平素就不是他的對手,何況現在,使了勁兒對方都紋絲不動。
她的這個舉措更加激怒了卞驚寒,一把将她的手腕抓住,五指用了力,鐵鉗一般。
弦音吃痛,便更緊地皺起了眉。
“放開!”她斥他,頭昏沉得越發厲害。
卞驚寒又豈會如她願?
眸中蘊上一抹血色,他攥着她手腕,冷笑:“抓一下你的手就讓本王放開?秦義摟你肩、摸你腹、牽你手,本王見你不是笑得很開心嗎?”
弦音汗。
這是哪兒跟哪兒啊?
頭痛欲裂,也懶得跟他争辯,她繼續掙紮着想要将手腕抽出來。
真的很疼。
他那麽大力,她的手骨都要被捏碎了一般。
可他依舊攥得死緊,不僅如此,另一手還捏起了她的下颌,眸光沉沉,深絞着她:“你身上的餘蠱是不是秦義替你清的?”
其實,弦音腦子裏已經開始有些漿糊了,吃痛,隻得回他:“嗯。”
雖早就知道是這樣的,但聽她親口承認,而且還是鼻子裏發出的那種不以爲然的鼻音,卞驚寒還是覺得心中的火往上一竄,他咬牙,聲音一字一字迸出來:“難怪人家要羞辱你,要你下跪,你就是一個下.賤.胚!”
弦音汗。
雖然耳邊嗡嗡作響,也沒怎麽聽清楚,但是最後三個字她還是聽到了。
尼瑪,讓人清個蠱就下.賤了?
一時氣結,卻又因難受得厲害,已經語不成句:“你......你.....你不可理喻。”
“難道不是嗎?爲了逃走,不惜将自己的身子給管深看,爲了能清蠱,也不管對方是誰,也不管清蠱的時候要觸碰自己的小腹,爲了一點銀子,甚至不惜犧牲一個女人的名節,連假孕藥都吃,還跟一個男人摟摟抱抱,就連下跪都甘願......”
“夠了!”弦音閉眼嘶吼。
還沒完沒了了?
麻麻地,她都是爲了誰?她都是爲了誰呀?
已經沒有氣力跟他糾纏了,除了頭痛欲裂,她感覺自己的一雙眼皮也是重得厲害,都快要撐不開了。
“我難受,放我走......”邊說,邊轉身,試圖拉門,她要找個清靜的地方,對,清靜的地方睡一覺。
可手剛碰到門闩,身子就被一股力道粗暴地扳了回來,再下一瞬,下巴被人一把捏住的同時,唇也被人狠狠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