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啊,這也太目中無人了吧?”四王爺也驚訝出了腔。
七公主上前,将秦義從地上扶了起來:“八弟,沒事吧?”
秦義沒做聲,臉色很不好看。
六王爺見端坐于位的秦羌沒做聲,實在忍不住了,直接吩咐身後的兩個随從:“還不快去将人給本王攔住!”
“是!”兩個侍從領命。
正欲去追,卻是被秦義蓦地厲聲喊住:“追什麽追?”
那兩個侍從聞言便停了下來,征詢的目光看向自家主子,那這到底是追,還是不追?
六王爺心頭怒氣難平,斥責二人:“做什麽還不去?本王還從未見過如此嚣張之人,今日不給點厲害他看看,還以爲我午國皇室的人好欺負!”
兩侍從正欲再度出門,卻是再次被秦義冷聲制止:“都說了不要追了!到底是人家欺負我們,還是我們欺負人家呀?”
衆人:“......”
見一向玩世不恭、嬉皮笑臉的秦義少有的黑臉,大家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秦義還在憤憤:“六哥,如果七姐日後出嫁,夫家人這樣對七姐,六哥會怎麽做?就任由對方羞辱,任由七姐跪?”
一句話問得六王爺啞了口。
秦義又轉眸看向秦羌:“二哥,我知道你看不上綿綿,瞧不起綿綿,但是,她既然已經成了你弟弟我的女人,就算看在我的面子上,二哥也不應該爲難她吧?”
秦羌眸光微斂,秦義還在繼續。
“已經說了見面禮隻是一個形式,給多給少全憑二哥,又沒有獅子大開口朝二哥要多少錢,哪怕給一文,也是見面禮,對吧?二哥貴爲太子,是沒錢的人嗎?是在乎錢的人嗎?二哥不給也就算了,還讓人家跪下來,你讓人家心裏怎麽想?”
“就算綿綿沒有尊貴的身份,不是出身名門,但人家也是個人吧?二哥讓她在這麽多人面前下跪,不是在折辱她嗎?何況她還有孕在身?爲了我,她忍了,她也跪了,可是人家大哥豈能忍?讓綿綿跪,無異于讓她大哥跪,折辱綿綿,無異于折辱她大哥,不管換你們當中的誰,你們也不會咽下這口氣吧?踢我一腳是輕的了,你們還想把人家怎麽樣!”
衆人汗。
全場靜寂。
秦羌擡手扶額,他其實隻不過見他們二人爲了要銀子什麽招兒都使上了,故意也擺一道爲難爲難她而已,看如今情形,他似乎鑄成大錯、攤上大事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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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頭,卞驚寒半拉半拽半擰半挾着弦音一頓疾走,直直朝大門口走去,見大門口有不少秦羌的府衛在看守,他又猛地轉身往回走。
走了幾步,見邊上有個走廊,走廊上并排有幾間廂房,他又将人扯着上了走廊,一腳将第一間廂房的門踢開,卷了手中的人進去,同時一腳将門踢上。
然後将人抵在門闆後面,殺氣騰騰地逼視着她:“呂言意,你還有沒有一點羞恥心?有沒有一點底線?”